第二天,徐進端揣著證件去了廠醫務室。
給劉珂矣顯擺了下證件後,去了人事科登記。
中午時分,徐進端在廠大喇叭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正式工、六級工資字眼尤為明顯。
我去還能這麼玩的嗎?要知道,自己可是在原世界萬人大廠待過的人家也沒這麼高調的好麼!
但對於現在每月495元的工資他還是滿意的,足夠他們父子倆日常開支了。
再說這裡四麵都是山,還怕弄不到好東西麼!
至此,徐進端開始了每天摸魚的工作。
他們這說是廠區醫院,其實就是個廠區醫務室。
兩個持證醫生,四個護士(衛生員)。
一樓除了中間的等候區,兩邊各三間房。
西邊最裡麵是藥房,藥房地下還有個用來放藥的倉庫。西側另兩間則是留觀室,一般縫縫補補、打點滴啥的都在那裡。
東邊三間,一間是徐進端和劉珂矣的辦公室,另外兩間是打通的護士辦公工作間。
就這麼簡單、實用。
不知不覺進入了多雨的4月,每天來醫務室的不會超過10人。來的也都是配些黃鏈黴素這類常用感冒藥的人。
徐進端則每天都在劉珂矣給他講解《四聖心源》中摸魚。
進入雨季後,徐進端由每天進山改成每隔兩天進一次山,每次進山也從沒空過手,家裡已經養了六隻兔子,四隻被剪了翅膀的野雞。
在徐進端稀釋後的靈泉誘惑下,每天一隻野雞蛋就沒斷過。
小院的空地,也都被閒著無事做的老頭給種上了蔬菜,此時正是瘋長期,老頭每天盼著他的辣椒能開花、掛果。
徐進端帶著風澤在江津過著偏居一隅的恬靜生活,在山城一心往上爬的風紅兵也迎來了他高光時刻。
因為黃芬芳生病癱床上了。
為了不至於後半生沒人管,黃庭州許給了風紅兵鋼鐵廠委員會副主任一職,隸屬市委員會直管。
權力劇增的風紅兵每天不是打這家就是砸那家,過得好不威風。
然,所有威風,在某個月黑風高夜在被人套麻袋,又敲斷一條腿而終止。
兩個月後,夫妻倆積聚已久的矛盾,終於在發現家裡的財物再一次被盜得乾乾淨淨後徹底爆發。
有意思的事,風紅兵以為是黃芬芳的父親找人做的,而黃芬芳卻以為是風紅兵外麵有女人了,把錢拿去給外麵的女人了。
家裡被盜的當然不會隻風紅兵一家,黃庭州以及他手下的一乾人家裡或私庫幾乎就沒有不被盜的。
令眾人最燒心的是即使丟了大筆財產,他們也不敢報警,這就使得他們滿腹貪念找不到發泄口,憋死在心中的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春生夏長,風澤喜歡上了現在的養老生活。
看著滿院掛果的蔬菜瓜果,改造成野兔養殖房的倒坐房,風澤前所未有的滿足。
用來養錦鯉的青花瓷大水缸,如今就扔在院子裡養著一缸徐進端從水庫撈來的胖頭魚,居然是前所未有的和諧。
陳愛華、劉珂矣更是成了家裡的常客。
徐進端見有人陪老爺子,平時他也不礙老頭子的眼,工作之餘,就往山裡跑。
前院堆滿了他從山裡薅下來的竹子、木材、已經削製好的動物皮毛以及各類炮製好的常見藥材。
正屋西耳房經過半年多的努力也終於被打造成了一個食物倉庫。
由野豬肉製成風肉、醬肉、鹹肉、風腿;風兔、風雞、各類魚乾幾乎掛滿了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