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徐清已經放開林珎,坐在一旁整理自己淩亂的衣衫,比起林珎隻套了件浴袍,他好歹多穿了條內褲。
麵對林珎提出的為什麼不願意離婚的問題,紀徐清看向同樣坐起來的林珎不答反問“這幾年,紀太太一個人在國外拚得很努力,如今事業有成,是不是應該花點時間履行作為紀太太的責任?”
雖然很不知好歹,但林珎還是反駁道“紀太太不一定要是我。我相信隻要你想娶,總有女人願意成為紀太太。”
幽深的目光裡帶上了玩味,“四年前的林珎,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一副恍然的模樣,“原來紀太太是想要過河拆橋。”
確實,四年前她擲地有聲地說過“隻要你能娶我。”
他現在的這番指責本該讓她覺得慚愧,林珎確實也慚愧了一瞬,但她還不至於被這番慚愧改變心意,她放軟語氣跟他商量“明明你也有喜歡的人,難道你就不想讓她名正言順地站在你身邊?跟我離婚也不算沒有好處。”
紀徐清眉眼一動,“我喜歡的人?”
林珎拿過手機,翻出早前看過的新聞,當著他的麵開始念“根據網友的爆料,知名藝人楊也寧在落月城參加歌唱會期間被當地社團強行扣留,要求單獨為社團成員表演熱門曲目《honey,honey,honey》,藝人公司和社團協調無果,據悉最終由楊也寧的富豪男友出麵解決”
說到這裡,她把新聞上拍到的照片放大,整個手機舉到紀徐清麵前,當著一模一樣的臉,他總不能否認說上麵的男人不是他吧。
哪知道紀徐清看也不看,爽快承認“阿寧這件事,確實是我出的麵。她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把她當妹妹,她出事,我當然會幫她。隻是我和她再怎麼有從小長大的情誼,我也不可能娶一個我當成是妹妹的人。”
林珎傻了眼,這人怎麼完全不按路數來?
她相信以他的實力有能力解決的事情,沒必要親自出麵,何況同樣的時間他已經約好跟她辦離婚,他寧可親自出現陪在那位楊小姐身邊,爽約跟她辦離婚手續,她以為他們的感情必定很好。
可他如今又說和對方隻是從小長大的情誼,拿對方當妹妹,既然如此,為什麼又會讓和這位楊小姐的緋聞見報?
彆說是因為他控製不住營銷,三歲的孩子怕是都不能信這個理由。
她本來還想搬出來從前跟他鬨過緋聞的李小姐,陳小姐之流的人一下子都沒了用武之地,他回答得這般坦然,搞得好像是她講出這些人是在吃醋鬨性子審他一樣。
果然聽他說道“還以為紀太太一心在鋼琴上,沒想到也沒少留意我。阿寧是不可能了的,其她你認為能夠做紀太太的人選,一並說出來,這會兒我允許你跟我算賬。”
已經吃過一次虧,林珎斷不能再上這個當,他的風月官司真實度如何還不是他這個當事人說了算。
把握最大的牽彆的紅線這條路行不通著實打擊到了林珎,強強聯姻這個理由她隻是想一想就放棄了,這話對彆的豪門可能有吸引力,對於紀徐清一定不見得有,他要是希望強強聯合,四年前也沒可能讓她有機會成為紀太太。
“想不出還有誰能當紀太太?”紀徐清率先開口,“那紀太太隻好由你繼續當了。”
聽上去他對這個結果也很無奈。
然而林珎比他更無奈,她要是早知道他不肯這麼爽快離婚,回來之後就用分居四年夫妻感情破裂為由訴訟離婚。
猛地又想到,他明明沒打算離婚卻又主動約她回來辦手續,是不是就防著她忽然來一招魚死網破的訴訟離婚?
隻是她現在才明白過來,已經晚了。
不對,也不是一點沒希望,要是她繼續在國外,大不了再拖兩年再提出訴訟離婚,兩年後她還是能成為自由身。
一念至此,林珎大感挫敗的心情好歹有了一些安慰。
誰知她還沒來得及高興,紀徐清一句話打破了她暗裡的打算。
“既然要履行紀太太的職責,就不適合長年住國外。”
林珎一驚,內心冒出一個不妙的念頭。
當初她在朱莉亞畢業後簽了i,他那麼配合幫她弄工作簽證的事,她以為他並不在乎,甚至很樂意讓她留在國外,和她做一對掛名夫妻,這樣更方便他在國內尋花問柳,怎麼現在就變成了她長年住國外不合適了?
紀徐清看著她難掩錯愕的秀美臉龐,不給她留一絲僥幸“除了巡演,其它時間你要留在長明城。”
林珎難以置信,離不成婚也就算了,他居然還要她留在國內?!
深受打擊的她抓住一個理由就往外說“公司有規定”
紀徐清壓根不等她說完,打斷道“公司沒規定你隻能留在紐約。要是你搞不定你居住城市的問題,我出麵替你跟公司協商。”
林珎垂死掙紮“我在紐約的房子租金按年付,還有大半年才到期。”
紀徐清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但他並沒有笑,勾起的嘴角更像是一種譏誚。
直到漫不經心的目光把人望出了愧怍,他才好整以暇地開口“既然紀太太不想有這個損失,那我來付紀太太這一年的房租怎麼樣?”
林珎暗暗咬了咬嘴唇,怪自己病急亂投醫,怎麼會拿這點小錢來和人紀總裁當談判的籌碼。
靜下來一想,如今的局麵,他顯然是有備而來,這個時候繼續和他硬碰硬自然是討不了好。
既然已經失去先機,不如把能讓他放鬆警惕的主動性握在手裡。
她明顯作出了一番猶豫姿態,然後才勉強同意“好,等這個假結束,我回紐約收拾行李,搬回長明。”
紀徐清並不因此顯得有多高興,他的目光被她從團成丸子頭裡散下來的一縷碎發吸引,他很清楚這縷頭發為什麼會散出來,剛才的動靜能維持她發型不變才是見鬼。
他定定地看了片刻,伸出兩根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替她理到耳後,在她略有躲閃的姿態下不緊不慢道“下星期三有個酒會,紀太太記得把時間空出來陪我一起參加。”
到了這個時候,林珎哪裡還會不明白,這人果然是早有預謀,他用離婚的借口讓她回國,提醒她作為紀太太的責任。
隻是,這就是要她履行的紀太太職責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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