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不遠處的馬車內,秦月華放下車簾內的一角,主仆倆人把這一幕鬨劇儘收眼底。
“小姐,那登徒子,看著人醜胖醜胖的,品性還不錯嘛",丫鬟聽雨詫異的笑道。
"傳言本就不可全信,你在府上多年,還不知道謠言的可怕嘛",秦月華看著一臉單純的丫頭,搖搖頭。
“而且你看看自己,怎麼能說彆人胖",說著她忍不住上手捏了捏聽雨圓潤的臉龐。
“小姐",聽雨嗔怪的喊道。
秦月華笑笑,也不再多言,吩咐車夫繼續打馬前進。
她原本是帶著丫鬟聽雨來城東這邊,想尋點上等的補品藥材之類的。
偶然間聽到了藥鋪掌櫃的掌櫃說起,金陵酒樓這邊今日正在售賣一種浸泡著鬆針的酒,名字就叫鬆針酒,聽說喝了可以延年益壽,特彆適合老人家喝。
而且這酒甚是難得,雖有古方,但是其他家的,釀造出來,不是又苦就是又辣,難以入口。
而今釀造許久,金陵樓也隻得了這麼一小壇,所以也就更顯彌足珍貴了。
秦月華雖也沒有係統學過醫術,但她自小對醫術頗為癡迷,常年自學醫書,也是略懂醫理的,鬆針味苦,性溫,歸心,脾經。具有去祛風明目,活血安神,解毒止癢之功效。
所以她一聽聞此事,就吩咐車夫掉頭朝金陵酒樓而來。祖父這些年為忙國家大事,嘔心瀝血,身子日漸衰弱,這壇酒她今日是勢在必得。
丫鬟聽雨先行下了馬車,隨後一隻白嫩的纖纖玉手伸出車簾,隻見一襲立領素白衣裳的少女在丫鬟聽雨的攙扶下優雅的下了馬車。
少女身形高挑,身姿凹凸有致,腰部係著的一根做工精湛的黃金拉絲墜蝴蝶瑪瑙腰鏈,更顯細腰盈盈一握,蓮步輕移,氣質卓然,每一步都彰顯了大家閨秀的風範。
這一幕,恰好被宋宣之一行人看到,直至少女和丫鬟進入了金陵酒樓內直至看不見,幾人才從恍惚中反應過來。
韓勤看的心頭火熱,心中像有螞蟻在啃食一般的騷癢難耐,那小娘子的身段,依他多年的經驗,一定是個絕色。
宋宣之也被那少女的滿身貴女風範吸引了,這不就是他一直想娶的高門貴女嘛。
一旁的林藍田更是不用說,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
蘇鈺確實也被驚豔到了,但是他是欣賞的看,看少女低調又奢華的腰鏈,看少女步態優雅,姿態端方大氣的一舉一動。雖看不到長相,但蘇鈺莫名對這個少女心生好感。
幾人進入酒樓後,看到白衣少女和掌櫃在交談,隱約是聽到是為了購買鬆針酒。
“這裡居然有鬆針酒?",宋宣之麵露驚訝之色,他姐夫素愛喝酒,家裡更是收藏了無數美酒,有彆人巴結奉承孝敬的,也有自己找人天南海北尋的。
唯獨這鬆針酒,素有美名,卻從未有人品嘗過。
傳聞有一漁夫偶得一壇此酒,每日慢酌一口,活到了一百二十歲的高齡,在這個人均壽命活不過六十歲的時代,確實令人神往。
林藍田好奇問道:“宋兄,聽聞過此酒?”
韓勤也一臉期待的等宋宣之解惑。
宋宣之看著兩人好奇的眼神,一副你們沒見識的眼神,解釋道:“傳聞有一漁夫偶得一壇此酒,每日慢酌一口,活到了一百二十歲的高齡,所以此酒又被稱為長壽酒"。
宋宣之又驕傲的向蘇鈺看來,他以為他會看到蘇鈺同樣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卻見蘇鈺表情淡淡,毫無波瀾。
心裡料定,蘇鈺這個草包,肯定在不懂裝懂。
在聽完宋宣之的科普,韓勤激動得差點跳起來,他立刻朝著掌櫃的飛奔而去。
他一邊跑,一邊扯著嗓子大喊“掌櫃的!掌櫃的!快過來啊!”,他生怕掌櫃的聽不到,聲音震得整個客棧都嗡嗡作響。
掌櫃的被嚇了一跳,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趕緊從櫃台後麵走出來,一臉緊張地看著韓勤。
隻見韓勤氣喘籲籲地指著鬆針酒,對掌櫃的說“掌櫃的,也給我來個十壇、八壇的鬆針酒!”他的眼神充滿了渴望和期待,仿佛這酒就是他的命根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