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你這未免也太獅子大張口了吧!”,白術驚詫過後,臉上露出憤怒之色。
他雙拳緊握,額頭上青筋暴起,一副要衝上前去和蘇鈺拚命的模樣。
他心中暗自咒罵著蘇鈺,覺得他根本就沒有誠意把酒賣給自己,而是故意來消遣自己的。
白術瞪大眼睛盯著蘇鈺,眼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然而,蘇鈺卻顯得十分鎮定自若,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著白術說道“公子,莫急”。
蘇鈺又道:“這酒可是舉世罕見之物,有市無價啊。你可知道,我之前聽眾人所言,都說這酒隻在傳說中出現過。如此珍貴、能夠延年益壽且僅此一壺的美酒,難道不值得這個價嗎?”
說完這番話後,蘇鈺還特意從謝安手裡拿過酒瓶,然後將手中的酒瓶晃了晃,讓裡麵的酒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這一舉動無疑更刺激了白術的神經,使得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他覺得蘇鈺不是誠心想賣酒的,就是想來消遣他的。
其實,蘇鈺本人也知道自己提的這個價格,誇張到離譜了,二兩銀子就能買一頭大豬的朝代,二十兩能在最好的酒樓吃一頓最好的席麵的朝代。
所以這是什麼概念呢,如果一個縣城的縣丞的月俸是六兩一月,他一年就是七十二兩,如果從二十開始當差,過了四十年,也就是活到六十歲,他也就能拿二千八百八十兩。
在這個平均壽命五十多歲的古代,前提是他能活到六十歲。
所以這麼說吧,五萬兩,相當於,一個縣丞得上六百八十年的班。
馬車內的人終於沉不住氣了,撩開了馬車窗簾的一角,露出了那輪廓分明的下顎線。
蘇鈺望過去,這次少年的眸中不僅有著高高在上的姿態,還有讓人難以忽略的蔑視。
他微微側頭,目光冷漠地注視著蘇鈺,然後緩緩開口道“兩萬兩,如何?”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帶著無儘的威壓。
“不行!”蘇鈺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他道:“光這酒瓶就看著價值不菲,而且我這酒可是獨一份的,一般人可喝不到。”他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和自信。
少年皺起眉頭,眼神變得愈發銳利,似乎對蘇鈺的堅持感到有些不悅。
他沉默片刻後再次開口道“三萬兩。”他的語氣依然冷淡,但這次卻多了幾分認真。
然而,蘇鈺依舊不為所動,她搖了搖頭說“不行,還是太少了。”
少年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他緊握著拳頭,顯然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但他並沒有發作,而是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
“四萬兩。”他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個數字。
蘇鈺心中暗喜,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引起了對方的興趣,但他仍然故作鎮定。
哪知,身後的謝楠星適時插話。
“你可真不識貨,這酒瓶都並非凡品”,她說的一臉無辜且自然。
被一個小姑娘說不識貨,白慕凡臉色終於繃不住了,但他的教養讓他,又不好跟一個才那麼點個子的小丫頭計較,隻能吃了這個癟。
但想到這是曼兒想要的東西,他怎麼也得給她拿到,就算代價大一些。
他嘴角勉強擠出一抹弧度,沉聲說“那你說最少多少?”。
蘇鈺故作慷慨的道“既然你這麼誠心想要,我就不坐地起價了,我們就各退一步,就四萬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