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回了莊子的暗火,心情那是無比的複雜,這王爺和太後之間的博弈,好像無論是聽誰的,最後都會得罪另外一個,真是隻苦他這麼個小人物啊。
他埋著頭邊走邊想,等走進了王爺的書房,卻罕見的沒有看到他家王爺的身影,也沒有看到月刃。
暗火跨出門檻,詢問守門的侍衛,“王爺呢?哪裡去了?”。
一侍衛回道:“回統領,王爺去地牢了”。
暗火一聽,立刻加快腳步,大步流星地朝著地牢方向走去。
他沿著一段陡峭的石階梯下行,地牢內部逐漸展現在眼前,這裡的環境顯得格外幽深而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仿佛有無數蜘蛛網貼在臉上,顯然,這個地方已經很久沒有人踏入了。
封閉的空間裡,牆壁兩側每隔幾步就點燃了一盞油燈,微弱的火光閃爍不定,將暗火的臉龐映照得忽明忽暗,隨著他不斷深入地牢,遠處漸漸傳來一陣求饒的聲音"王爺,饒了小的吧!小的真的知道錯了啊……"
然而,求饒似乎毫無作用,反而讓那陣哀嚎聲比之前更加淒慘,暗火終於走到了目的地,映入眼簾的是月刃手持皮鞭,正狠狠地抽打那名被抓來的大漢。
另一名侍衛月修則手持一塊燒紅的烙鐵,無情地烙印在那大漢的胸口,難怪剛才會發出如此慘烈的叫聲,此時甚至隱約可以聞到皮肉燒焦的刺鼻氣味。
而他們家那尊貴無比的王爺,此刻正端坐在那裡,麵色依舊平靜如常,仿佛世間萬物都無法擾亂他的心緒。
他手中輕輕握著茶杯,細細品味著那一抹茶香,那悠然自得的模樣,與犯人淒慘的哀嚎吼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一聲聲的哀嚎吼叫,就如同刺耳的噪音一般,在空氣中肆意彌漫,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品茗的心情。
隻見他不緊不慢地將一杯茶喝完,然後又慢悠悠地拿起茶壺,給自己倒滿了一杯,接著繼續自斟自飲起來,那神態舉止之間,儘顯從容與淡定。
暗火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卻湧起一股莫名的怪異感,他總覺得這場景詭異得有點嚇人。
這種感覺讓他有些不安,他也不再猶豫不決,覺得此事必須儘快將事情稟報給燁王,於是,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王爺,屬下有事要稟告。”
燁王緩緩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回來了。”
暗火連忙應道“嗯,屬下回來啦,確實有要事相告。”
燁王微微皺眉,眼中露出詢問的神色“何事?”
暗火恭敬地說道“屬下找到太後了。”
聽到這個消息,燁王原本平靜的麵容瞬間起了波瀾,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一抖,那杯中的熱茶頓時灑落在了衣袖上,他顧不上這些,急切地問道“在哪?”
暗火不敢有絲毫隱瞞,如實答道“就在蘇公子家中。”
燁王緊緊盯著暗火,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責備“你怎麼不早說?”
暗火愧疚地低下頭,低聲道“屬下失職,因為屬下這些天幾乎每天都會去蘇府,卻唯獨遺漏了對蘇府的仔細搜查,實在是罪該萬死。”
燁王那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暗火,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他緩緩開口道“暗火,你可知自己錯在了何處?此次雖找到了母後,但這等疏忽大意之事,日後絕不可再有,若再犯,定不輕饒,等辦完事回來,自領二十鞭吧”。
暗火低垂著頭,恭敬地回道“屬下明白,謝王爺開恩”。
燁王道:“母後現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