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餘想著套套族長的話,卻被無視一路。
如果不是族長手背上鼓起的青筋,她會以為族長睡著了。
直至張祁靈伸手握住黑金古刀,張之餘才自覺地閉上嘴。
她眉眼含笑,挑釁的對著閉眼假裝睡覺的族長大人揮揮拳頭。
因著路途並不是很遠,很快張之餘就帶著族長來到家裡。
她媽媽並沒有在城裡買房,而是把她天授失憶後收養她的養父母留下的農村房子推倒重建,獨立成戶,一點不比城裡的獨棟彆墅差。
兩層半的獨棟小樓,底層占地麵積大概就是一百多平,卻有著一個寬大的院子,院子裡還有一口水井。
張之餘看著族長在家中轉悠半晌,最後視線看向那口水井。
她開口解釋,“那是我出生後媽媽讓人挖出來的水井,平時用來洗衣澆菜地。旱季水位低一些,若是雨季,井裡的水位距離地麵差不多隻有一米。”
她在來的路上已經思忖過族長一定要來她家的目的,應該是想來看看她媽媽有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信息。
但她宅在家中的那半個月也沒有閒著,差不多已經把家中翻個底朝天,有用的東西沒有找出來一星半點。
張祁靈睨了張之餘一眼,不想理睬這個編外張家族人。
他伸手在水井井壁上摸索片刻,水井中的水位開始下降,井壁漏出水麵三米多。
張之餘視線來回在水井和族長身上轉悠,訥訥開口“這水井居然修建了機關?”
張家到底是個什麼家族,傳承兩千年不說,還精通機關之術,難道他們家族是從先秦傳下來的墨家傳人?
張祁靈難得開口解釋“機關是家族訓練必修課。”
他說完從背上取下黑金古刀,身形微閃翻身跳進水井中。
張之餘湊上去一看,族長黑金古刀插在井壁上,一隻手在井壁上摸索。
張之餘看著族長那如同畸形長得比較長的手指,忍住好奇沒敢開口詢問。
張祈靈那比正常手指較長的兩根指頭插進井壁,輕鬆取出幾塊石頭。
從石頭後麵的空間中取出一個包裹嚴實的包裹,最後一借力從井中躍出。
兩人來到客廳,開始拆開張隆晴留下的東西。
包裹裡的東西不多,一個戶口本,一封給族長的信,一塊和張之餘一樣的青銅吊牌,還有一把黑色的匕首。
張祁靈把黑金匕首遞給張之餘,拿起張隆晴給他的信看起來。
張之餘一愣,伸手接過匕首,這也是一把開過刃的管製刀具。
她若是就這麼拿出去,肯定立馬就被扭送進去喝茶。
仔細端詳這黑色的匕首,材質似乎和族長那把長刀相似。
而且是一個很古老的物件,至少也是幾百年前鑄造。
張之餘尋摸出一塊粉色布料,用硬紙片隔著刀刃,把整個匕首除去刀柄,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
她看著包裹起來的匕首,想著等有時間,要去刀具店定製一個刀鞘才行。
張祁靈已經看完信,拿起那青銅吊牌戴在脖子上,抬頭就注意到那粉紅色的布料包裹的黑金匕首,閉眼歎氣。
張之餘聽到歎氣,回頭看見閉眼歎氣的族長大人,滿臉莫名。
“族長大人,我媽媽在信裡和你說什麼了?”
難道是她媽媽在信中說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連一直冷峻麵無表情的族長大人,身上居然會散發著一股……嗯似乎是頹喪的感覺。
就在此時,張之餘腦海中安靜許久的天授,突然發生改變。
【跟隨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