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的聲音是那麼平靜,張之餘卻能從中體會出蕭瑟與無奈的感覺。
或許對於小夥伴的不信任,族長哥哥心中也是十分難過。
張祈靈平靜的看著懊悔不已的張九日,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在家族分崩離析不久之後,他就察覺到有一股勢力在分裂、監視、研究張家族人。
後來一次意外他才明白,家族裡那些長老其實都很清楚這件事。
當年家族的分裂沒落,有一部分原因是想逃離家族責任與使命。
另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擺脫那股勢力的監視與滲透。
而他就是家族長老們推出來的誘餌、靶子,既承擔起家族責任與使命,也吸引那股勢力的注意力。
因此他對於昔日的家族族人並沒有任何期待,自然也不會因為他們的誤會而有悲傷難過的想法。
在他被拋棄成為一個人的張家族長之時,他就明白自己是被拋棄之人。
他將獨自一人承擔家族責任與使命。
還要尋找機會徹底解決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勢力。
隻是那個勢力實在太隱蔽,整整八十年他也隻是調查到一點兒信息。
隻知道那個勢力已經存在幾百年,目的在於研究長生之術。
張家獨特的長壽能力以及家族守護的那個秘密,成為他們研究長生之術的目標。
那個勢力幾百年前就開始滲透進張家,隻是張家以血脈傳承延續家族,因此對於主脈張家人那股勢力一直無法成功滲透替代。
這也就是張家前兩任族長要麼被刺殺,要麼死於內亂的原因。
隻有張家主脈徹底混亂,那股勢力才有機會滲透進整個張家。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族中那些意識到這股勢力的族老,會直接釜底抽薪。
讓整個家族化整為零,族人漸漸隱入普通人之中,徹底消失在那個勢力眼中。
隻留下一個明晃晃的末代族長如同誘餌一般吊著那股勢力的目光。
這些情況,張祈靈不會和張之餘解釋,自然更不會和這個昔日已經分道揚鑣的夥伴述說。
他疲憊的躺回床上,閉眼休息,語氣冰冷刺骨“你走吧,以前的事我不會怪你,但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張九日聞言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張祈靈,連連搖頭不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張之餘拉扯住還想開口的張九日,替族長哥哥拉了拉被子,才拽著人拉出病房之中。
她隻是力竭昏迷,並沒有受多重的傷,如今醒過來就已經沒事。
剛剛張九日懊悔痛哭,族長哥哥禮貌趕人之時,她理清楚腦海中的天授,以及幻覺裡出現的那些怪物以及陌生男人。
她應該是代入族長哥哥和她自己的情形,進入他們兩人遇上怪物,一同奮戰,最後被族長哥哥救下來的悲慘幻覺中。
那個東西會根據每個人心中恐懼的東西,製造不同的幻覺來困住困死入侵張家古樓的人。
自以為理清楚幻覺來源的張之餘丟開對幻覺內容真相的追尋,開始投入到新出現的天授內容上來。
張之餘皺眉,這天授似乎不怎麼靠譜,就憑他們兄妹倆,怎麼可能建立新的家族。
他們兄妹倆一個悶油瓶,一個做事不過腦子,要想建立一個家族難於上青天。
但是天授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一開始她十分抵觸這個似乎存在意識的天授。
但就在天授指引她救下哥哥之後,她卻覺得天授此刻發布這樣的指令也不是無的放矢。
因此張之餘在收到新的天授指令之後,沒有像先前那般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