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餘沉默良久,抬頭就發現無邪擔憂的看著自己。
再仔細一看,車子裡都是些熟人,但卻再沒有人說話。
族長哥哥俊臉對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重要的事兒,還是在想著怎麼把他們撇下。
黑瞎子扒拉著身上的外套,也是這個時候,張之餘才看清他外衣內襯那裡掛著很多的墨鏡。
至於前麵開車的張海明和張海平一直沉默不語,認真的開著車。
張之餘身子縮了縮,剛剛被黑瞎子打岔給糊弄過去。
誰知道族長哥哥會不會記小本本秋後一起算賬。
她和無邪兩人坐在最後的座位上,而族長哥哥和黑瞎子就坐在中間的兩個座位。
前麵兩個背影一動不動,讓張之餘兩人也是正襟危坐不敢動彈。
她小心的湊近無邪,輕聲開口“無邪哥哥,你那個霍玲姑姑的情況,要不要告知她的家人?”
這人已經失蹤十多年,她的家人肯定一直在尋找人。
現在既然已經找到她,那麼最好還是告知她的家人一聲。
即便霍玲已經變成禁婆,但怎麼處理還是讓她的家人來決定。
無邪點點頭,示意他會告知霍老太太。
他從懷中取出陳文錦的筆記本翻看起來,剛剛在療養院裡,他們忙著搜尋線索,就沒有仔細翻看。
“果然是他們的手筆,隻是為什麼他們會以小哥的名義把這個寄給我?”
無邪推斷三叔他們似乎想把他引導到一個地方。
但是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以小哥的名義給他寄東西。
“我想這應該是為了保證這東西能到你手中才這麼做。”張之餘猜測道。
兩人在後麵小聲蛐蛐,但這車裡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他們的聲音再小,也被幾人全聽了去。
黑瞎子伸出手指戳戳張之靈,眼神調侃的看著他。
從前這啞巴張一個人獨來獨往,沒想到現在要被兩個小朋友掛在身上,哪都走不脫。
張之靈瞪了黑瞎子一眼,看向豎起耳朵偷聽的張海明兩人。
他俊臉一黑,感覺整個張家的氣氛都被張之餘帶歪了。
黑瞎子吃了記眼刀子,收回手指,視線瞟向身後的兩人。
張之餘他不擔心,就憑她隱藏的那些東西,足夠她保命。
反而是這個似乎被親人當成棋子的小三爺,看起來有些弱得非比尋常。
不過,弱是弱了些,但那腦子還不錯。
僅憑著點滴不連貫的線索,就能推斷出那麼多的信息。
“所以咱們現在是要去塔木陀?”
張之餘聽著無邪翻看完筆記本後得出的結論,有些懷疑。
“不錯,按照這個線索,他們明顯是故意讓我們知道當年的路線,並且推動咱們向著他們打算要去的地方前進。”
無邪並不知道他們想乾什麼。
但猜測是裡麵有什麼東西他們並沒有得到,或者是必須去到這些地方,才能達到他們的目的。
而那個汪家,肯定也覬覦那裡麵的東西。
“你們不能去。”
一直沉默不語的張之靈突然開口,嚇到正在小聲說話的兩人。
“憑什麼?”
這一次說出反駁話語的是無邪,他已經被牽扯進這些事情中,怎麼可能不去。
“那些事和你們無關,你們不該牽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