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銀杏和金桃齊齊驚呼,麵紅耳赤的打斷自家小姐的話。
聽見兩丫鬟苦口婆心的勸誡,沈初梨不以為然,當炮灰這麼多年什麼狗血奇葩劇情沒見識過。
她覺著侯爺不是斷袖就是x冷淡,否則在古代搞純愛總有繞不開的‘三妻四妾’攔路檻。
沈侍郎與沈王氏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多年,府裡依然養著兩三個妾室;蕭霆燁那麼愛沈清淺,登基後還不是寵幸了嫻嬪使其有孕。
環顧四下無人,金桃輕咳兩聲,“奴婢倒有些不同的聽聞,嫻嬪娘娘原是侯爺的表妹,非裴相親女,侯爺已有心上人,據說一往情深,應該不是……不行。”
“好金桃,你怎麼知道的?”銀杏滿臉崇拜的追問。
金桃用手背驅散麵頰的燥熱,“奴婢,奴婢賣身到沈府前有一親妹,妹妹如今在裴府當差,偶爾跟奴婢說些閒話……”
“你還知道什麼,趕快同我們說說。”沈初梨捏著糕點聽金桃講裴府的八卦,古代生活枯燥乏味,平時就靠些八卦逸聞逗趣兒了。
“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雲霧如薄綢飄渺於夜幕,樹梢搖曳銀月間。
主仆三人一直聊到戌時,沈初梨困得眼睛都睜不開。
“小姐困了,奴婢侍候您就寢。”
銀杏讓沈初梨靠在自己懷中卸妝,犯困的小姐格外乖巧,像個任人擺布的娃娃。
她不忘囑咐添香的金桃,“記得多點些安神香,小姐昨夜身上起了紅疹都沒休息好。”
“曉得了。”
嫋嫋輕煙虛浮於香爐上空,兩個小丫鬟貼心的為主子墊好枕頭,掖好被子。
沈初梨怕黑,銀杏會在拔步床外點上兩隻玉燭,燭火燃儘已過子時,小姐熟睡後便無憂懼。
在小人兒呼吸逐漸綿長之時,床邊突兀出現一道頎長的黑影,修長的手指輕撩開紗幔,欺身而入。
裴祈年靜靜注視那張酣甜的睡顏,任誰都無法想象清風道骨不近女色的懷遠侯會在深夜無約造訪女子的閨閣。
挺俊眉骨在眼窩處投下陰翳的暗影,他五官格外深邃,骨量健碩,站在那吸收了周遭一切的暗,顯得強勢又危險。
若沈初梨此刻睜開眼定會被嚇一跳,蜷縮著躲去角落瑟瑟發抖,絕非像現在這般安謐的睡著,臉蛋粉撲撲。
嶙峋的指骨虯結,蘊含賁湧的力量,輕搭在粉白的臉頰上,圓潤的肉感讓他愛不釋手,摩挲時手勁大了些,引來小人不滿的哼唧。
胸膛震動低啞輕笑,“小梨兒白日見麵為何頭都不敢抬,有那麼怕我嗎,嗯?”
“唔……”似乎做了不好的夢,沈初梨蹙眉,呼吸變得急促,難受的想擺脫男人的桎梏。
夢中的她變成了一隻小貓,被身材高大,壯的像堵牆,看不清臉的人類瘋狂蹂|躪。
裴祈年見狀眸色晦暗,不再欺負可憐泛紅的臉蛋,專攻身側,拉起柔弱無骨的小手愛不釋手的把玩,“抖的睫毛都在顫,真可愛。”
“今天在宮裡見到了小梨兒,很驚喜,你小小一團縮在步輦上打瞌睡,想是昨夜折騰到太晚的沒休息好罷,下次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