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祈年沒逼迫沈初梨立刻作出回答,飽含醋意的又問了一遍,“所以係統是誰?”
頂著純真的表情,她眨巴眨巴眼無辜道“不知道誒,隨口說的。”
然後腦袋被摸了摸。
“好,相信你。”
想起秦淩雲,裴祈年眼底殺意一閃而過,“現在該找人算賬了。”
想要教訓一個文弱書生不要太簡單。
十七一個虎撲,用麻袋套住秦淩雲的頭,把他拖到花街暗巷裡。
即使有人目睹全程,也無人多管閒事。
在花街。
除非鬨出人命。
否則連官府都不會前來辦案。
秦淩雲雙手雙腳被綁,嚇破了膽。
“你們,你們要乾什麼,我父親乃涿州知州,沈侍郎是我未來嶽丈,誰敢動我!”
不得不說,他是拱火的一把好手。
沈初梨想直接踹,裴祈年卻遞給她一根木棒。
明眸皓齒的漂亮小臉揚起笑容,她直接一棍子——
先給了秦淩雲一點顏色瞧。
“叫你胡言亂語,叫你口無遮攔!”
她打的力道不重,因為本身沒多少力氣,但足夠嚇破秦淩雲的膽,他邊死魚打滾邊嗷嗷叫。
“救命啊!救命啊!”
等沈初梨打累了就將木棍遞給裴祈年。
嗡——
破空鳴響預示著這一下力道不簡單。
“啊——!”
秦淩雲大叫一聲,隨著木棍被打斷,他也梗著脖子嚇暈了。
“真沒用。”
裴祈年鄙夷的將木棍砸在他臉上。
銀杏也想去踢兩腳解氣,被十七攔住,指指她的布鞋,容易在秦淩雲身上留下鞋印。
正當銀杏表示遺憾時,十七又找來根木棍。
兩人開啟新一輪的毆打。
離開花街後,沈初梨主仆二人可謂神清氣爽。
銀杏小聲感歎“做男子可真好,奴……屬下可以跟公子大搖大擺的走路,不用在意旁人偏見,夜晚的京都,屬下還從未逛過呢。”
沈初梨用手指敲敲她的腦袋,“想吃什麼,想買什麼儘管說,你家公子今晚買單。”
“多謝公子!”
回府路上。
沈初梨忍不住感歎“突然發現每一次遇到困難時,侯爺都會及時出現幫我,像是冥冥之中受到了指引,總覺得很不可思議。”
她背著小手走在前麵,也就沒看到裴祈年因為這話,表情遽然變得僵硬。
他安插了金桃進沈府成為小梨兒的貼身侍女。
每晚點燃一支安神香。
夜夜欺她、抱她、親她。
這樣的行為連他自己都不能接受,時常自我厭棄。
若小梨兒知道後,絕對會覺得他是個瘋子,甚至要一刀兩斷。
不可以想!
裴祈年捂著瘋狂跳動的太陽穴,額角甚至冒出了冷汗。
半晌沒聽到回應,沈初梨疑惑的回頭看,見他麵色不對,狐疑的問“侯爺怎麼不說話,不會有什麼事瞞著我吧?”
“……”
原本有些不快,可沈初梨突然想到關於係統的事她也對裴祈年有所隱瞞。
好了,這下誰也彆說誰。
“算了算了,我不問了。”
待裴祈年平複好心情,他平靜地問道“若我有件重要的事情瞞著你,你知道後會如何反應。”
“有多重要,我知道會很生氣麼?”
他想了想,認真點頭,“會。”
沈初梨振振有詞“打得過就跑,打不過就抱大腿求幫忙,然後再打你。”
儘管不知‘抱大腿’為何意,但裴祈年能大致猜出,應該是尋靠山幫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