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半天都沒見著人影。
儘管時間才過去三分鐘,他已經煩躁的來回踱步。
許婉晚比沈初梨還早到北山公園,因為她是騎自行車來的。
見到吳嬸口中所謂的相親對象,頓時被他周身不俗的‘氣度’以及手腕上的名貴手表所折服。
少女心久違的怦怦跳,忍不住從樹後走出來,向周弘偉搭訕。
“你,你好。”
看著眼前嬌羞地將鬢角碎發理在耳後的女人,周弘偉挑剔的上下打量她。
不是說相親對象才二十一歲,這個年紀一看就很大,長得還行吧,也不算多出眾,身材挺乾癟的,跟吳嬸形容的完全不同,他以為起碼得是個絕世尤物。
周弘偉頓時失了興趣,“我還有事,先走了。”
“誒……”許婉晚不知所措的抬手挽留。
她自認長得不難看,雖說沒沈初梨那麼年輕,但也有獨特的風韻味道,記得剛上學那會有男同學誇她嬌羞的樣子最好看。
怎麼偏偏這人半點風情都不解呢?
“周弘偉?”
略帶疑問的清甜嗓音從後方傳來。
沈初梨看許婉晚和周弘偉兩人拉扯半天了,在對方要走時叫住他。
像是深夜渴醒時喝到了甘甜涼爽的井水,春風拂麵,雨打菡萏發出泠泠脆響。
周弘偉的心瞬間被拿捏住,他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念出來能這麼好聽。
回頭看見站在柳樹下的沈初梨,心動霎時間流向四肢百骸,尤其看清她的長相後,連呼吸都隨之一窒。
這是怎樣的美人啊。
清麗脫俗不失嬌美,水汪汪的眼眸含情,雪膚烏發紅唇,略顯庸俗的紅襖依舊遮擋不住少女的好身材。
美!美的遺世獨立、絕無僅有!
俏!俏的萬花盛開不及美人一笑!
機械性的邁動腳步,周弘偉頭一次感覺自己木楞的像個傻子!結巴的像不會說話的呆子!
許婉晚看著自己剛剛一見鐘情的心上人向沈初梨走去,表情完全沒有麵對她的冷漠,心碎欲絕的捂臉跑走。
周弘偉走向沈初梨的同時,沈初梨也在默默觀察他。
眼前這個發型仿佛被牛舔過的油膩男人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見沈初梨盯著自己,周弘偉自信一笑,手在塗滿發膠的貼頭皮發型上一抹,故意拽拽袖口,露出代表身份象征的腕表。
“久等了沈同誌,你叫沈初梨,我叫周弘偉,我們的名字都是三個字,一定是上輩子修來的緣分,不知可否有榮幸和你握手。”
以往對付其他女人時,等到對方羞澀將手同他交握,周弘偉就會立馬彎腰在其手背印下一吻。
在牽手都被視作有傷風化的時代,他膽大又浪漫的招數幾乎無往不利。
每個女人最後都會紅著臉拜倒在自己的西裝褲下。
周弘偉相信,沈初梨也不會例外。
隻見沈初梨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又嫌棄的後退一步拉開距離。
“抱歉,我手上有刺,紮人,恐怕握不了手。”
“哈~看來沈同誌還是朵帶刺的玫瑰花~”
“……”
誰能給她瓶洗潔精。
有人過於油膩了。
通宵整晚,謝嶼洵和手下研究員們終於得到了可觀的實驗數據結果。
婉拒同事勸他留在研究所休息的建議,執意要回家。
一晚上沒見,自己有點想那個會甩辮子抽他的小姑娘了。
路過胡同,聽見幾個嬸婆坐在大樹下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