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簾被一隻修長骨感的大手撩開,不過令眾人失望的是,率先走出來的人不是新娘子,而是謝嶼洵。
英俊到近乎冷峻的麵龐輪廓分明,狀似水波不興的平靜,可那微微抿起的薄唇,分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西裝挺括,紅色領帶束在領口,襯的原本清雋淡漠的臉都多了些活色生香的味道。
此刻,謝嶼洵站在滿是喜慶的院子內,雖沾染了幾分人間煙火,可清冷矜貴的氣質仍絲毫未減,叫人隻敢遠遠觀仰,不敢輕易靠近,生怕褻瀆了他去。
那些沒見過沈初梨的人忍不住想,究竟是怎樣的人才配站在謝教授身邊?
下一瞬,男人表情暖化,手心朝上往門簾後一伸,蔥白的素手嬌斂輕搭。
見謝嶼洵側身準備牽人出門,眾人有種即將揭開新娘子麵紗的期待。
視線中的沈初梨正值芳齡,瓊花玉貌,雙瞳剪水,鴉黑長發束成新娘頭,綴著繁冗的紅花頭飾,點點白色珍珠點襯其中。
身上穿的紅裙也格外吸睛,平整的領口,簡潔的布料,腰上有條同色係腰帶,掐的腰肢細細的,烏發紅裙,唇若丹霞,就像從畫報中走出來的女郎。
眼波流轉間星眸微嗔,仿佛在責備男人撩開門簾時不小心碰歪了自己的發飾,但見謝教授好脾氣的笑笑,愛憐輕拂她頰邊碎發,詣在安撫。
兩人胸口皆彆著造型精美地胸花,可在極致耀眼的容貌中,都被比較的硬生生失去了顏色。
看著站在一起格外登對的璧人,來之前還帶有看戲心情的某些人不由得感歎。
如此花容月貌,也無怪能攀上最高的高枝。
“新郎新娘真是般配,一看就有夫妻相,往後日子肯定過得和和美美、紅紅火火的,恭喜恭喜呀!”
“瞧這小兩口多讓人羨慕,也真是有緣分,夫妻倆相互扶持,恩恩愛愛的過日子,咱們都盼著你們越來越好,大喜大喜啊!”
“……”
恭維祝福聲不絕於耳。
沈初梨環視人群,心中並沒有什麼特殊情感。
說到底,來到結婚現場的大多是謝家的親朋好友,至於她的娘家人……
轉身望向某處,哥哥沈紹光正站在沈父沈母身邊,三人都紅著眼眶,縱有千百不舍也隻得含淚微笑祝福。
沈紹光的軍裝很惹眼,向來不喜顯露的他為了給自己親妹妹出嫁撐場麵,胸口掛滿了功勳章。
笑著走過去,沈初梨和三人說話。
許婉晚母女倆則悄悄摸摸的跟賓客們聊的歡暢。
“好久不見。”
看到身邊的男人,江念略微驚訝一瞬,後展顏笑道“好久不見,沒想到你現在已經是連長了。”
儘管時間已經過去六年,沈紹光仍不敢直視江念的眼睛,“你呢,聽梨妹兒說你在市醫院當護士,怎麼樣?”
“護士嘛,起早貪黑忙的要命,不說了。”
“紹光!”
見江念和沈紹光站在一起說話,許婉晚打斷兩人對話,宣誓主權似的挽住男人的胳膊。
“請你和彆人丈夫聊天時注意些分寸。”
“許婉晚——”
沈紹光低聲斥責,江念卻麵色如常。
隻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少嚼點舌根吧,有句話叫禍從口出,希望你能明白。”
說完,毫不在意許婉晚猙獰的表情,笑容坦蕩的看向沈紹光。
“那我先走了。”
“好……”
酒過三巡,歡聲笑語更盛。
因為沈初梨和謝嶼洵的婚房不在這邊,便臨時用謝嶼洵原來的房間‘鬨洞房’,讓兩人喝交杯酒。
謝嶼洵個子高,坐在床沿邊,與沈初梨交纏手臂,舉起酒杯。
突然,眼前一片漆黑,不知誰關掉了燈。
屋內傳來騷動聲。
就在這時,沈初梨背後傳來一股推力,她幾乎不受控製的撞進謝嶼洵懷裡。
男人將她穩穩接住,摟著腰把人放在床上坐好。
黑暗之中,謝嶼洵低頭附上去,輕口勿落在沈初梨嬌嫩的唇瓣,他克製地淺淺廝磨,酒香氣味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