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打死了持槍的頭頭,把他的槍把握在自己手中。
砰砰砰——
一槍一個爆頭,槍法極準。
顧峭冷肅著麵容,完全不複方才在沈初梨麵前唯唯諾諾的樣子。
“誰派你們來的?”
捂著腹部潺潺流血的槍傷,一人被顧峭踩在腳下,黑漆漆的槍口正對他的眉心。
“哈哈哈哈!僥幸躲過這次又如何,隻要留在上海,你遲早會死!”
將人綁起來想留個活口。
可就在顧峭起身後,男人的身體開始劇烈抽搐。
卸掉下巴迫使其張嘴,卻發現他已經咬舌自儘,漲紅著臉被嗆死了。
隨手撿起柄小刀在滿地屍體身上翻找,想尋些身份證明,最後隻找到一張寫了地址的紙條。
收好紙條,他簡單將地麵清理一下,才曲指敲敲布草間的門。
“出來吧。”
一顆圓潤的小腦袋從門縫中探出,左顧右盼著。
當聞到濃鬱的血腥氣味後,沈初梨不適地捂住鼻子。
“唔……”
“彆看地上。”
顧峭手臂虛引領她往前走,布鞋踩在被血液浸濕的地毯上,觸感很是糟糕。
“小赤佬你彆跑!”
“你們把沈小姐擄到哪兒去了!”
福管家上氣不接下氣的喊聲從走廊對側傳來。
他和阿勇被嘈雜的槍聲驚醒,一邊通知船員有襲擊事件,一邊跑向小姐的房間。
見荔官昏迷不醒的躺在沙發上,沈小姐卻不見蹤影,急切離開。剛巧撞上因畏懼顧峭手裡有槍,決定終止行動的兩人,遂在走廊追逐起來。
隻見阿勇騰空飛踢一腳,將其中一人踹翻在地。
另一人倉皇逃竄,正遇見顧峭和沈初梨。
同時福管家也看見了她,驚喜道“沈小姐彆怕!我們馬上來救你!”
找到小姐後不用再留手。
阿勇攥著對方的領口,沙包大的拳頭狠狠砸下,幾下就把人揍得鼻青臉腫,
另一邊。
將沈初梨擋在身後,顧峭的槍裡已經沒有子彈了,赤手空拳跟他對打,拳風淩厲,甚至能聽到獵獵破空聲,打的那人節節敗退。
對方被打紅眼,伸手摸向後腰,從腰帶中拔出一柄刀。
擔心空間太小會誤傷沈初梨,顧峭想引人往遠處走。
而就在此時,他仿佛看見了什麼驚訝的事情,霍然睜大雙眼。
哢嚓——
隨著碎裂聲響起,男人頭頂流出好幾縷鮮血,目眥俱裂的翻著白眼倒下。
擊中他的人正是沈初梨。
武器是隨手抄來的長徑花瓶。
一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
阿勇目瞪口呆,福管家震驚地‘嗝’了一聲,捂臉尖叫。
“沈小姐你沒事吧!”
沈初梨沒那麼傻,她在手上纏繞了毛巾保護,所以毫發無傷。
“我沒事。”
嫌棄的繞開地上的人,結果被一大堵‘牆’擋住去路。
顧峭琥珀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視著沈初梨,眸中情緒不停翻湧變化著。
“謝謝你救了我。”
其實再給顧峭些時間,解決掉對方不成問題。
但沈初梨憋不住脾氣,想親手報仇。
至於睡袍男為什麼感謝,可能被自己帥氣的招式迷到了吧。
思及此,她乖戾的揚起下巴傲嬌道“不用謝,其實打人也沒有那麼難嘛,我還能偷襲十個!”
看著少女耀武揚威的鮮活模樣,顧峭眼神愈發柔軟,隨之輕笑。
船員們姍姍來遲。
顧峭要來一件大衣,細致的披在沈初梨身上。
他的睡袍領口隨方才的打鬥動作大敞開,結實的肌肉線條大喇喇的出現在沈初梨眼前,甚至隱約能看清壘塊分明的腹肌。
脖頸和鎖骨位置橫亙幾道細長的紅痕,好像是自己在布草間掙紮時,不小心用指甲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