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懂這些,還是讓他們幫你……”
沈初梨話還沒說完,幾名醫生護士就腳底抹油,迅速逃離了現場,甚至貼心的為他們關好房門。
“……”
走得真快。
此刻屋內剩兩人,顧峭眼角溢出微不可聞的愜然笑意。
從男人的身上,沈初梨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傷口還是沒有止血。
輕輕搖頭,將不該有的雜亂念頭清空,打開六爺給的創傷藥,將一粒粒小藥丸倒在乾淨的手帕中。
這本是內服的保險子,但顧峭傷的重,不能光吃藥,還得將保險子碾磨成藥粉,外敷到傷口處包紮止血才行。
“沈小姐要磨藥嗎,我幫你。”
聞言,沈初梨顰了他一眼,“顧先生還是好好歇著吧,省的傷口再崩開。”
拿起桌上的茶瓷杯,隔著手帕磨藥。
在沈初梨看不到角度,顧峭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異常灼熱。
茶瓷杯畢竟不是趁手的工具,沈初梨砸的吃力,沒砸多久,茶杯底座就被崩掉一小片瓷,她隻得停手。
“這種力氣活還是讓我來做吧,彆傷了沈小姐的手。”
顧峭湊過來,裹挾著一股泥土血腥氣,尤其是下褲,像是從泥裡打了滾,臟的沒法看。
“那你弄吧。”沈初梨沒有逞強,等她磨好藥,恐怕人也得失血過多暈厥了。
“手帕不能用,會被砸破。”
聽到顧峭的要求,沈初梨在記錄用的本子上撕下幾張紙。
就在她做這件事的同時,殊不知一塊香香的手帕已經被折成四方塊,揣進了男人兜裡。
用紙包住保險子,顧峭就地撿了塊青磚,怕砸壞桌子便放在地上。
握住青磚的手臂用力砸下,遒勁的肌肉隨之晃動,青筋鼓起,仿佛有無限力氣流淌在血管中。
砰砰砰——
一下、兩下、三下……
點滴鮮血順著手臂流淌,墜落在地,他鬢角浮出一層薄汗,大力動作間,不堪重負的襯衫紐扣逐漸崩開。
沈初梨的視線不受控製往下移。
透過這一幕,顧峭身上真有幾分西裝暴徒的既視感。
身穿正裝,卻乾著這麼賣力氣的事,力量曲線儘現,喘粗氣時胸口起伏格外明顯。
“好了。”
見地上的紙都快被砸爛了,沈初梨趕緊叫停。
對方意猶未儘的停手,不太適應扯了扯領口,裸露出更大一片蜜色肌肉。
主動彆開視線,沈初梨深吸口氣詢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和傅明禮被綁架到這邊的。”
用木盆裡的清水打濕毛巾擦手,顧峭肩頸處的襯衫微鬆,顯得肩膀極為寬壯,襯衫衣擺緊束在皮帶中,伴著彎腰撩水的動作,西褲撐出圓潤的弧度。
沈初梨不禁有些蠢蠢欲動,這細腰翹臀……看起來手感很好的樣子。
“跟沈小姐在畫展分開後,我也剛好在那家西餐館吃飯。”
沒好意思說是跟蹤過去,他用‘剛好’遮掩。
眼底閃過幾絲迷茫,沈初梨想不起來見過顧峭,“可是我沒看見你啊。”
“明禮說你們在‘約會’,我不能打擾,所以我一直坐在角落沒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