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顧不得理智不理智,真傷了安從謹二人便是直接同安家交惡,甚至由此引發的一係列後果。
埃文斯陰沉著臉,被當著他麵的無視逃跑弄得怒火中燒。
原形畢露,裝不下去,所以開始逃跑了?
曾被那雙冰冷藍瞳的主人羞辱至死的慘痛回憶突然浮於腦海。
然後當場就上頭了!
被恨意淹沒的埃文斯獰笑啟唇,嘶啞詭異的聲音從喉間發出。
得到攻擊指令的蛇群瞬間暴動。
一個個豎起身體,張著血盆大口便向安喻追去。
安從謹反應快,條件反射一掃,瞬間將靠近的幾條毒蛇拍斷骨頭摔落在地。
可安喻是沒有這樣的反應能力和作戰素質的!
自小病弱養在魚缸裡的小人魚,甚至不久前才剛從命懸一線中緩過來。
如何能扛得住毒物的一口?
看著那鬼魅般躥到安喻腳邊的五彩小蛇,安從謹瞳孔緊縮,麵容猙獰,喊聲撕心裂肺“小喻——”
埃文斯眼底是瘋狂的喜色。
這一喜一悲同步上演之時。
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
突然,隻見那嘴都咧出一百八十度的蛇,在即將咬住安喻腳踝的一瞬,卻像碰到了恐懼至極的東西。
尖長的兩個毒牙靜靜立在半空,蛇瞳緊縮如針,整個像是被定住一般,一動不動停在原地。
緊接著,旁邊遊竄跟來的幾條,在要靠近安喻時如出一轍的頓住。
還有自動向後退開的。
以安喻為圓心,張著獠牙凶惡撕咬的蛇群,竟然紛紛避之不及,彆說攻擊了,恨不能夾著尾巴溜走似的。
像是,在深深恐懼著什麼。
這不可置信的一幕讓埃文斯臉色驟變,更是證實了什麼。
果不其然!就是那個人!!!
安從謹則是被安喻這震懾群蛇的驚人能力當場看傻。
一個沒留神,掌心傳來一陣刺痛。
掌心發麻,該是中了毒,然而此刻混亂的大腦根本顧不上毒不毒。
安從謹嘶聲,沉著臉橫踢一掃,將那些不敢咬安喻反過來咬自己的欺軟怕硬蛇甩出去,三下五除二清出周圍空地。
對麵,驚世駭俗的當事人還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安喻眼裡隻有一點點離遠的某道氣息,心中急得厲害,生怕放跑再也見不到,拚了命捯飭兩條馴服沒多久的腿,噠噠噠向外跑。
挺努力的。
也挺狼狽的。
急得要繞出風火輪,但就是跑不快。
模糊的視線又讓安喻有些重心不穩,搖搖晃晃跟喝醉了似的,活似一個努力到辛酸可笑的不倒翁,晃了半天繞出一個大弧型曲線。
確定安喻身份後,滿腦子都是無儘殺意的埃文斯憤怒拔槍,剛瞄準對麵的安喻時,入目就這那喜感的不倒翁式繞圈跑。
一晚上都跑不出三裡地的樣子。
殺魚的埃文斯頓在原地,表情複雜,陷入久久的懷疑人生。
護魚的安從謹一扭頭,就看到那黑黢黢、對準安喻的槍口。
安從謹心臟滯了秒,然後當場炸毛。
憤怒轉身,劈手就要奪槍。
埃文斯自然是要護槍,下意識將安從謹的鉗製掙開。
結果被有人舉槍對安喻的憤怒鯊哥整個人理智暴走,一記重錘直接砸臉。
埃文斯眼冒金星,嘴角腫了一塊,鮮血嘩啦直接往下流。
整個人發懵。
回神清醒,埃文斯當場跟著怒了。
他本就不是個什麼好人,道德底線全無,要不是承襲偌大的公爵家業,有點社會身份,就是一個高配反社會版的江臨戈。
報恩沒有他,報仇一定有他!
這樣的人怎麼能忍受白白挨打?
埃文斯擦擦唇角,拂開血跡,眼底是讓人心悸的陰狠。
他毫不客氣地揮拳,招招刁鑽陰暗,直接向安從謹反擊去。
一來一回的,兩人拳拳到肉打上。
守在前麵的眾保鏢望著這走向,人都傻了。
不是說殺那條人魚嗎?
雖然不是很理解,埃文斯為什麼要對那看著就漂亮無辜的少年下手。
但自己公爵向來心思難測,壞的沒有理由。
拿人錢財,隻能昧著良心動手。
可是……
您怎麼自己和那安從謹打起來?!
一時之間,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自家公爵那脾氣,沒發話做了的話,生怕把他們連罪喂蛇。
而且最主要的,他們插不進去……
暴躁猛鯊戰力爆表。
陰暗爬行毒蛇處於被吊打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