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莫名其妙開始炫弟的安從謹。
陸易塵原地緩緩裂開。
他欲言又止,抿抿唇想要開口。
卻被安從謹更加跳腳地回瞪凶道“怎麼?你不信?”
“……”陸易塵噎住,整個人都麻了,“不,我沒有——”
安從謹冷冷一睨,望了望對麵緊閉的門,自顧自解釋“小喻隻是累了,他身體不好,長途跋涉的沒了力氣,所以才先回去休息。”
陸易塵“……”
他尋思他也沒問呐!
陸易塵咬牙,心想他根本不想知道你弟多疼你,更不想知道你弟現在怎麼了。
他隻關心他弟會不會被追究!!!
等等——
突然,陸易塵抬眼,目光投向安從謹正在遙望的方向。
“……那個,是你弟弟?”陸易塵表情猛地僵滯。
“怎麼?”安從謹頓了秒,上下一掃,暴躁突然變為警惕,一副你想乾什麼的打量。
陸易塵“……”
腦子轟地一聲,緩緩默在原地。
“……沒有。”陸易塵僵硬笑笑,“好,弟弟挺好。”
罪過罪過。
是他的心不乾淨了……
彆說,安從謹誤打誤撞的解釋還真對了。
安喻迷迷瞪瞪關上門,掃了圈隻有一張桌椅和硬邦邦的鐵架床後,便趿拉著步子倒在唯一還算軟和點的沙發上。
閉眼的一瞬,突然想起來,自己似乎忘了什麼。
那個是好是壞、讓人捉摸不透的奇怪哥哥。
安從謹骨子裡極強,無權無掛的,乾什麼總容易拚命,大傷小傷又一向不在意,導致年紀輕輕就把自己整一身傷病。
隨行醫生對這種病人一個頭兩個大。
以前每次勸安從謹都不聽,很是生無可戀。
這次卻意外見到能治安從謹的人。
在看到那個強種身邊居然出現了個言聽計從、恨不能捧到天上的小祖宗後,老軍醫當即老淚縱橫,直接朝安喻諄諄托孤,拜托安喻千萬要盯好,不想沒有哥哥的話,務必讓安從謹一天三次按時換藥。
雖然有時候覺得這個哥哥不要也罷。
但嘴硬心軟的小人魚,在老軍醫刻意渲染你哥嚴重得不得了,你要是再放任不管就沒哥了啊的危言聳聽下,還是緊張兮兮應下。
安喻想,既然答應了彆人,那就一定是要做到的。
……剛才進來時好像忘了叮囑?
唯恐失言的內心譴責讓安喻掙紮著又掀開眼皮。
他看了看門外,卻覺得手腳重地厲害,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起來。
好累哦……
一點也起不來。
不然,睡一覺再去吧?
安喻茫然眨了眨,最後強撐著眼皮定了個鬨鐘,打算先睡一會兒再去叫安從謹。
閉眼的前一瞬,他迷迷糊糊想,好想阿玖啊。
……那個有阿玖氣味的墨九要是在也好啊!
可惜,他被拽地急,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安從謹帶上飛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