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歸妤沒顧上其他人驚奇的目光，伸出手拿到距離最近的那一份，挖了一勺咬下去，還真是一模一樣的味道。
很神奇的感覺。
不少人也拿起來吃了，表情都有些驚喜，顧時方半信半疑地拿起來一份，“喂，真能吃嗎？”
絮歸妤瞥了他一眼，“愛吃不吃。”
顧時方輕哼一聲，手指遲疑地放在叉子上，深吸一口氣，咬了一口，誒，沒有想象中難吃。
最後的總分，居然高達七十五分。
不過等顧時方提交上去之後，兩人的平均分降到了六十五分。
顧時方……
有那麼難吃嗎？
顧時方不信邪，他可是學了很久的好不好，整整三十分鐘呢！
絮歸妤吃了一口，一句話都沒說就放下了，侮辱性極高。
顧時方拍案而起，“我不服！”
絮歸妤翻了一個白眼，自己都不嘗一口，做戲不做全，絕了。
所有人不由得看向他，人群之中，有人沒忍住笑出聲，“奶奶，這是係統設定的，您不服也得服……”
“就是啊，看樣子，不會是來找茬的吧？”
“要我說，還是披著假皮的男人來搗亂的……”
“就不能是女人嗎？彆什麼都是男人煩的……”
“概率統計學，懂不懂？誰叫你們前輩一點路都不給你們留呢？”
說兩句話要吵起來了，絮歸妤有些詫異，這新世界男拳女拳對立得還挺嚴重的，跟她家鄉那邊居然大差不差。
也是，人性使然。
不過這回沒人搭理他了，顧時方臉上有些掛不住，難道真要他翻桌子嗎，這可是係統化出來的，哪能翻啊。
行吧，沒人搭腔，他輕咳一聲，“沒意思，閨女，咱去買衣服……”
被拉著走出去的時候，絮歸妤嘴角抽搐一下，這沒臉沒皮的模樣，還真是……
顧時方越過人群，把人拉到小巷裡麵，開了個半透明的藍色防聽罩，雙手環胸，靠在牆壁上，桀驁地揚起下顎。
“喂，絮歸妤，我讓你看到了你手底下的人是什麼模樣，接下來你怎麼處理？”
絮歸妤瞥了他一眼，“你想怎麼處理？”
“當然是趕走了，你絮家要求不是很嚴格嗎？你可是絮家的唯一繼承人，不應該愛惜羽毛嗎？”
絮歸妤嘖了一聲，“你難道不知道，絮家最大的毒瘤是我嗎？”
顧時方一愣，猶豫了一下，“我是聽說過，但相處下來，你也沒到那種地步……”
絮歸妤對這話感到十分不屑，“我們認識不到一天時間，你還能透過我的言行知道我的內心？”
顧時方有些煩躁，“不跟你扯這些無聊的，那兩個囂張、看不起人又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人，你就這樣放著他們不管？”
“是啊。”
“為什麼？”
“為什麼要管？”
顧時方不明白，“他們借你的勢，去為非作歹，現在這樣還是小事，放任不管，總有一天會釀成大錯的！”
絮歸妤充耳不聞，順著人群看下去，宏偉的建築上方，是湛藍的光圈，“那是什麼？”
顧時方拉著她胳膊，“你先說說為什麼，我就跟你說那是什麼。”
顧時方壓根沒反應過來，絮歸妤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還在糾結著亂七八糟的人。
絮歸妤沉吟片刻，緩緩道，“你要知道，每一個人都是一個棋子，而棋子，在關鍵時刻，總能讓一件事逆風翻盤。”
“可這種小角色有什麼用？除了給家族抹黑，借你的勢去欺負人，還能有什麼價值？”
顧時方沒想明白，這跟他學的不一樣，在家族裡麵，自身的價值決定著一切。
實力是價值，父母的寵愛是價值，跟董事會關係好是價值，人脈多是價值。
沒有價值，就代表著沒有存在感，也就代表著，可以隨時隨刻被舍棄。
顧時方的價值有很多，但比起某些人來說，他的價值，依然沒有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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