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絮歸妤不信，他補充了一句，“我家人都很有愛，我們隊員之間的感情也很深，能為了彼此去死。”
絮歸妤伸出手，輕柔地觸摸他的臉頰，眼眸溫柔地看著他，“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燕以南思索片刻，“你的手很冷，現在出現在彼此視線裡的，是我們的精神體，目前我們做不到改變精神狀態，所以你很虛弱。”
絮歸妤歎了一口氣，收回手，“所以啊，一般正常的男人，都會有不自在。
因為我是陌生的異性，要麼有點害羞，要麼嫌棄我長得難看，要麼因為討厭我而發生生理性的厭惡。
而你隻會冷靜地去思考我在乾什麼。”
燕以南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害羞的？”
害羞？為什麼要害羞？
害羞不是喜歡的人害羞嗎？
嫌棄難看？
好看是什麼，不好看是什麼，大家不都是長得差不多的水平嗎？
不好看的，都是受過基因汙染，臉部發現變形的，隻要買點藥劑，做點手術就好了。
命根子都能恢複原樣，區區一張臉，有什麼不能恢複或者整形的呢？
所以臉部的好看之分，有用嗎？
沒有。
什麼是生理性的厭惡呢？
燕以南不是很明白，他厭惡的人，一般都死在他手上了，絮歸妤沒有死，之前是因為她的家世緣故，現在是因為，她救過他們的命。
絮歸妤扶額，“所以我才是，你們現在的情感波動，比我還弱，起碼我還見過正常的情感交流呢。”
“正常的情感交流？”燕以南來了興致，她見過什麼樣的呢？
“害羞是可以對著任何人的，就比如，親朋好友把你誇得天花亂墜，你有點不自然，有點小尷尬，臉有點熱，那就是害羞。”
燕以南搖頭，“不會，他們誇我的，都是我做到的，我做的差勁，他們會揍我，所以後來我也揍回去了。”
絮歸妤放棄交流，直接用行動說話，她雙手捧著他的臉，單膝跪地，低下頭落在他眉骨上一個輕柔的吻。
燕以南奇怪地看著她，“你在乾嘛？你不會真的喜歡我吧？”
絮歸妤氣短，生無可戀地給她他一巴掌，“滾蛋吧你，你個感情白癡！”
燕以南不解，表情不虞，語氣很不好，“好端端的，我們正聊著天，你又給了我一巴掌，脾氣真壞。”
絮歸妤被逗樂了，嘿嘿，這個大傻子，她拍了拍他的腦袋，“壞就壞吧，誰叫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呢，怎麼壞，你也隻能受著！”
看著這種神采奕奕的臉，燕以南心口脹脹的，他抿著唇，一言不發地彆過頭，為什麼絮歸妤總是有一種讓人非常非常生氣又無可奈何的能力呢？
不高興。
但好像不生氣。
好奇怪。
她這會兒笑得倒是開心了，欺負人有那麼好玩嗎？他為什麼感受不到呢？
絮歸妤聊累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躺下了，燕以南不理解，但還算配合，安靜地躺下去。
把他胳膊拉出來，絮歸妤頭枕在他胳膊上，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溫熱的呼吸，冰冷的手一同壓在胳膊上，燕以南身子有些僵硬，呼吸有些困難。
他有些艱難地想，他好像有點理解，害羞是什麼了。
不過……
絮歸妤自己不也是感情白癡嗎？
她為什麼可以一丁點都不害羞地親他，枕著他胳膊睡覺呢？
老大還說老二呢。
絮歸妤。
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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