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從圍牆上摔下來,滾了一身泥水,李橫波也顧不上體麵不體麵,都被逼到了牆角,還要個球的體麵。
他左一腳右一腳亂踢,試圖把豹子頭逼退。
豹子頭的身法比他想象中要靈敏得多。
每次他一抬腿,豹子頭便退閃兩步。等他一腳踢空,豹子頭又往前躍進,吠聲震耳。貌似是個專業的打野王者,進退自如。
情急之下。
李橫波猛然下蹲,撿了一塊石頭。
這種鄉村流的土方法似乎挺管用,就這一個動作,嚇得豹子頭急退了四五米,站在雨中狂吠不停。
李橫波舉著石頭協商“狗哥,我知道你很忠誠,但我真的不是賊。有事好商量。你今晚放我一馬,明天我送你一袋狗糧……”
這次豹子頭沒有狂吠。
它像沉默的野狼一樣,緊緊地盯著李橫波,也沒有齜牙咧齒,但它的目光卻冷厲到了極點,令人不寒而栗。
這短暫的眼神交流。
連周圍的空氣都凝重了許多,令李橫波悲鬱地發現,這是一條有廉潔底線的狗,自己已然成為它眼中的獵物。
“你他媽彆以為我真的怕你,滾不滾?再不滾我打死你!”
話音一落,李橫波把手中的石頭砸了出去。
雖然沒有砸中。
但豹子頭閃身躲避時,距離又拉開了一點。
趁這間隙,李橫波迅速踩著牆角那株紫薇花往圍牆上爬,沒等他爬上去,豹子頭已經像離弦之箭撲了上來。
“噢嗚!!!”
淒沉的痛叫聲劃破夜空,與淅淅瀝瀝的雨聲交織在一起,怎一個慘字了得,那是相當滴慘慘慘!
豹子頭把李橫波從圍牆上扒下來。
也就眨眼間的功夫。
東北紋身虎哥與非洲燙頭獅哥的頂級鎖喉功,豹子頭雖然一竅不通,但遠房親戚狼哥的各種撕咬技巧,它早就學到了精髓。
首咬肥美多汁的腿部,讓對方喪失行動能力。
“啊!!!臥次奧!!!”
夜太美,儘管再危險,總有人黑著眼眶熬著淚。
李橫波的視線已經模糊不清,也不知道手電筒掉哪去了,摸來摸去也摸不到砸狗頭的武器。
慌亂中揪住了兩隻狗耳朵,生猛地反咬一口。
使出吃奶的力氣往死裡咬!
後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腦袋裡一片混沌。
好像是有哨聲響起,狗聽到哨聲就鬆了嘴,掉頭就跑。又好像是自己咬中了脆弱的狗鼻子,狗痛嗚一聲,掉頭就跑。
但冷冷的冰雨還在胡亂地拍,令人好想媽媽。
“哢!!!呸!”
李橫波哢上一口痰,呸出一嘴狗毛。
好難受。
全身上下價值好幾萬的名牌,現在都被狗撕成了衣不蔽體的碎片,關鍵是腿好像殘了,鮮血淋漓,站都站不起來。
雨中的流浪乞丐也沒這麼慘吧?
李橫波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夜幕下仰天淚嘯“為什麼!!!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此處應該有bg。
在酒店裡緊盯監控畫麵的林東凡,感慨萬端地發出了一聲長歎“唉……”情不自禁地劃動鼠標指針,放了一首《男人哭吧不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