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修煉了清風訣的緣故,此時年僅十四五歲的許平川身高早已和一名成年男子相當。
常年打獵也使得他的身板頗為壯實,他的性格在經曆了二哥的事情後變得有些冷淡而沉穩,此時除了臉上還帶著幾分少年人特有的稚氣外幾乎已經沒有其他地方能看出他的真實年齡了。
此時他懷中揣著已經完璧歸趙的玉牌,腰間跨著入鞘的青木劍。
原本穿的熊皮大衣也換成了青龍幫內精銳弟子所穿的青色勁裝,看上去清爽了不少,頗有幾分煥然一新的模樣,惹得坐在他不遠處的趙雨蔓都不經意間偷瞄了好幾眼。
許平川通過神識自然是能夠感應到趙雨蔓的異狀,不過也沒有搭理對方的意思。
今日城中無雪,露天大會的開始時間是正午時分,許平川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心中估算著大概還剩下一炷香的時間。
趙雨龍端坐在青龍幫人群最前方的一張木椅上,依舊是身著白色勁裝,不怒自威,摩挲著手掌,雙眼死死盯著大會入口的大門。
“黑鯊幫的人怎麼還沒到場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他這五年間無時無刻不惦記著這一天的到來。
雖然趙雨蔓認為他此時對上阮老五過於凶險,但是他自己對他的硬氣功可是自信無比,自覺已經超過他們的父親,早就青出於藍了,擊敗阮老五應該不在話下才是。
因此他對於趙雨蔓用家傳寶劍和元明劍訣來換取許平川出手對付阮老五一事很是不忿,覺得完全是多此一舉。
倒是趙雨蔓似乎對於許平川這個修仙者很是好奇,在這三天內總是有意無意地來找許平川搭話,但往往都被對方拒絕了。
趙雨龍正想著,突見門外一片黑壓壓的人影出現,緊接著十幾名大漢開道,清開了路邊的人群。
隨後一名臉上帶著一片駭人刀疤的獨眼中年男子就悠哉悠哉地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範圍內。
那人腳步虛浮,一看便沒練過什麼硬橋硬馬的功夫,穿著一件代表黑鯊幫的黑紫色大衣,眼神如蛇蠍一般,一出場就盯上了正對麵的青龍幫位置,衝著趙雨龍咧嘴陰森一笑。
“阮老五!”
趙雨龍咬牙切齒地盯著對麵的黑衣中年人,竟無意識地一拳砸在了身下的椅子把手上,直接將那把手砸成了粉碎。
趙雨蔓見狀心知不妙,連忙出言安撫了幾句,才使他終於平靜了下來,不過他看向黑鯊幫人群的眼神中依舊透露著止不住的恨意。
疤臉獨眼男子自然便是黑鯊幫幫主阮老五了,身為趙家兄妹的殺父仇人,也難怪趙雨龍見了對方如此失態。
許平川依舊端坐著,麵色平靜,那阮老五的出現自然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對於這個自己要出手對付的角色,許平川也是十分好奇,但是此時相距過遠,他還無法使用神識直接探查那阮老五的狀況,不過好在他還有靈目神通在身。
隻見他抬頭望向此時已經入場端坐的阮老五方向,雙目中翠芒一閃,那阮老五渾身上下便透出了好幾處碩大的青色光斑來。
“弱點倒是明顯得很”
許平川喃喃自語著,突然他發現了一絲和平時開啟靈目之後所見完全不同的東西。
那阮老五渾身上下除了顯示弱點的青色光斑以外,居然還縈繞著絲絲淡若不見的黑氣,其中最盛之處乃是他腰間係著的一個小型布袋。
許平川心中不解,他還是首次碰到此種情形,並不知道這些黑色氣體究竟代表著什麼。
“之前聽趙雨蔓說過這人精通毒功,莫非這些黑氣就是代表著對方身上的毒素?”
許平川心中暗自猜測著,同時一隻手摩挲著他腰間青木劍的劍柄。
而此時那黑鯊幫內的阮老五卻是感覺如坐針氈一般,他從剛才起心中就升起了一股仿佛被人窺視一般的不自在感。
然而他看遍了四周卻也沒找到異常之處,總覺得心底不安,最終把原因還是歸咎在了對麵一直惡狠狠盯著自己的趙雨龍的身上。
“青龍幫這次參會的三人是哪三人?已經打探清楚了吧?”
他一隻手有節奏地敲擊著身邊的木桌,一邊頭也不回的開口問道。
“回幫主,已經查清楚了,青龍幫這次出場的三人分彆是幫主趙雨龍,幫內朱雀堂堂主田守一,還有一名新入幫的精英弟子,好像是說叫什麼許平川。”
阮老五一邊敲擊著木桌,一邊麵無表情地聽著,前兩人倒是都在他的意料之內,不過這許平川的名字一出現卻是讓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許平川?是什麼人?”
他難得地扭頭看向了左側剛才彙報的那名下屬,那人被阮老五這一看明顯緊張了起來,連說話都有些支支吾吾了。
“是是一名三日前剛從南邊來的獵戶,除此之外就就再沒有更多信息了。”
阮老五聽完了那人的彙報,雙目微微一眯。
“獵戶?一名獵戶入城三日就成了青龍幫的精英弟子?還頂替了他們白虎堂田富海的位置來出戰這種決定青龍幫往後五年命運的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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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越想越不對勁,深知事情絕不會如此簡單。
“看來這許平川,就是青龍幫為了此次大會準備的後手了,也不知道他們為此籌備了多少年嘿嘿。”
阮老五嘿嘿一笑,顯然是將許平川當成了某個被青龍幫培養在外的高手或者從其他地方請來的救兵之類的角色,隨後嘿嘿一笑,似乎並不在意地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