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師叔同許平川說完了七峰大比的事情,又指點了一番許平川修煉上的問題,才離開了此地,許平川看著陸師叔離去的背影,感念自己深受其恩,暗自記在心裡。
隨後他便也轉身回了洞府,又在洞府中開始了日複一日的修煉。
進入煉氣中期之後,神念之力大增了倍許,睡眠所需的時間驟然縮短,他一天之中能夠用來繪符和修行的時間自然又大大增加了,修煉的速度和產出符籙的速度也隨之與日俱增。
隻不過進入煉氣中期之後,每提升一層,晉級所需的靈力也是大大的增加,以他現在的速度估算,就算有著小成聚靈符和煉氣散的輔助,要進入煉氣五層,至少也得耗上一年半的時間。
許平川心中暗自思索著,想著自己在七峰大比到來之前需得儘量提升自己的修為,至少也得修到煉氣五層才行。
就這樣,在他日複一日的修煉中,又過了小半年。
這一日大早,許平川從睡夢中醒來,打算出門透一透氣。
他已經近三日沒有邁出洞府一步,心中有些煩悶,想著出去禦劍飛上一圈,看看外麵的風景。
結果他剛一出門,卻見到不遠處的崖邊上站著一個身著青烏峰服飾的年輕男子,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模樣,腰胯一把墨色長刀,一頭短發剪得整整齊齊,看上去頗為乾練精神。
那人一聽見身後傳來的動靜,便徑直回頭一望,正好瞧見了剛出洞府的許平川。
男子口中叼著根狗尾巴草,見到許平川之後也不驚訝,隻是衝著他勾了勾嘴角,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才笑著開口問了句。
“你就是平川師弟吧?我已經聽雲汐和師傅提起你多次了。”
許平川聽聞對方說起雲汐和師傅之言,哪裡還不明白對方的身份,心中驚訝萬分的同時下意識開口問了句。
“莫非你是?柳成柳師兄?”
早在許平川剛到靈符堂之時,他便聽陸雲汐提起過一次這個柳成的事情了。
說是接了陸師叔下達的任務,去往某地探索上古符修宗門遺址,去尋找一些可能對靈符堂有幫助的東西回來。
沒想到一去去了三年,許平川剛入門之時這柳成才剛接了任務出去不久,竟直到如今才回到青烏峰上。
柳成見許平川認出了自己,哈哈笑了兩聲,應了下來。
“聽雲汐說,你兩年時間從煉氣二突破到了煉氣四層?還精通符籙之道?”
那柳師兄饒有興趣地打量了許平川一圈,隨後開口問起了自己最感興趣的事情。
許平川自然是照例謙虛了幾句,絲毫不敢在這位師兄麵前托大。
他方才剛一見麵便運起神識打探過了,這柳成柳師兄乃是煉氣九層的煉氣後期修士,看上去隻差一步便能突破到煉氣大圓滿之境界了,
以他如今才不過二十六七歲的年紀即使在眾多內門弟子之中,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之輩,在自己所見之人裡,大概也就隻比那赤陽峰的李浩然差上一線。
隨後隻聽那柳成又拉著許平川東拉西扯了一陣,聊了些許平川這兩年在靈符堂內的一些見聞。
在得知許平川兩年內一直忙於修煉和繪符,連玄清觀大門都從未出過之後,這位今天才第一次同許平川見麵的靈符堂大師兄,第一次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來。
“連山腳下的雲崖城都未曾去過?”
他似是不敢相信一般再次開口問了一句。
結果依舊得到了許平川肯定的回答。
“確是從未去過。”
那大師兄柳成嘴裡發出幾句用來表達可惜之意的嘖嘖之聲,隨後走上前來,拍了拍許平川的肩膀。
“沒事,既然我回來了,往後我帶你去。”
說完此言,他才好似突然想起什麼一般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