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八方來財(二)
她就知道沒這麼簡單,必不可能讓她如此輕易地白嫖。
粗略翻閱了一下“協會事務”板塊,左鎮潮大致了解了這個協會的大致運營方式。“秉燭”的人員構成主要為兩部分,分彆是被稱為“秉燭人”的會員與被稱為“夜鴞”的工作人員。
夜鴞的主要工作就是搜尋調查靈異事件與處理協會事務,他們會根據官方評級,把委托按照難度係數高低發布在論壇上,秉燭人視需要接取,待完成委托後就能獲得相應的報酬與協會貢獻值。
除此之外,秉燭人自己也能在論壇上發布委托,完成這種非官方的委托就需要自行商定報酬,但是依然能獲得貢獻值。
她在委托中查找了一下,竟然真給她找到了景苑華棟的相關任務,已經是五年前發布的了。但委托要求是修複景苑華棟已經被毀壞的風水,而非清除怨靈。
研究得差不多,左鎮潮便給臨春回了消息,那邊反應依舊迅速。
[臨春您剛剛接觸協會,想必還很陌生,晚輩就先不叨擾了,如果有任何我能幫上忙的,請您務必不要客氣]
[臨春另外,您的論壇id是?]
左鎮潮看出來了,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論壇id,遂也沒有吝嗇,直白告訴了他。
不知道此人這麼費儘心思和她打好關係,究竟是有什麼目的,還是單純想要結交?
儘管她始終認為必然存在專業的捉鬼組織,但此時真正擺到了她麵前,她卻依舊對其知之甚少,也不清楚自己的水平是否配得上對方一聲“前輩”。
「算了,暫時先不研究這個,今天出門還有事。」
昨日通宵執行任務,但左鎮潮並沒有感覺多麼疲憊。大概是拜那漲上來的幾點體質所賜,困雖困,卻不至於走不動路。
「體質整整加了6點,我一點也沒感覺。」左鎮潮嘗試著去抬牆角的盆栽,不費吹灰之力就挪動了,便對蘭達姆道,「你看,力量才加了2點,效果多麼拔群!」
「雖然我很清楚您的智力不足以記住我的所有言論,但我依然需要聲明——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了。」蘭達姆平靜道,「您的身體已經被按下暫停鍵,即便體質獲得提升,從前就存在的損傷仍舊無法得到修複。
「您的內臟依舊是那種損壞不堪的模樣,就好比一輛車內部老化的發動機,而您獲得的體質點沒法修好發動機,隻能改用更加堅固的材質、燃燒更大量的機油,降低您今後再出現問題的概率,提升這輛車的效能。」
「理解了,真的理解了,彆念了。」
左鎮潮穿衣服穿到一半,突然摸到了什麼,從外衣口袋裡取出了那支漂亮精致的鋼筆。
那支刻上了“莫衍真”的名字的鋼筆。
她遲疑究竟要將其放在家裡哪個位置,對著櫃子和牆壁比劃許久,最後歎息著又放回了自己的衣兜裡。
果然,除了自己身上,無論哪裡,她都擔心會弄丟。
一場大火將景苑華棟燒了個乾淨,裡麵的怨靈也全都覆滅,盛氏對其的開發應該很快就會開始。
a321室……已經回不去了吧。
等到盛詢想辦法幫她把莫衍真的屍骨找出來,世人徹底知曉他的死亡,那位曇花一現的音樂家便不複存在。
手上這支鋼筆,或許是唯一的念想了。
左鎮潮正沉溺在思緒中時,向來清淨的院子裡突然傳來一陣叮呤咣啷的響動。正巧陳阿姨收拾打掃廚房結束,拎著垃圾袋打開院門,左鎮潮透著門洞略微能瞧見外麵的情況。
她對麵那棟彆墅似乎來了新的住戶。院子前麵停下了一輛中型卡車,正有幾位師傅在將卡車上的行李一件件往下搬,一個個都輕手輕腳、不敢動作,剛剛那聲叮呤咣啷就是他們能發出的最大動靜。
左鎮潮原本還想著能趁機看一眼新鄰居長什麼樣,可出門在即,她也沒等對方出現,隻隨便瞧了幾眼,便不再更多理會,直接打車去了駕校。
中午練完車後,左鎮潮隨便找了家餐廳吃飯。
正快樂刷手機呢,屏幕上突然跳出一條來電顯示。
是她的輔導員。
「壞了!」左鎮潮如臨大敵,「一定是我請假頻率太高,來跟我興師問罪了!」
她上回請了幾天假來著?今天到底在不在請假範圍之內?
可惡,完全想不起來!
她深呼吸,醞釀了幾秒,才正襟危坐,接起電話“喂,您好。”
“喂?是左鎮潮嗎?”輔導員的情緒聽起來很穩定,“你今天下午有空的話,麻煩來我辦公室一趟,上回西校區那邊的事……”
倒不是為了她請假的事來的,而是為了上回她在西校區人工湖半夜跳樓還撈出女屍的壯舉。
左鎮潮起初還略有疑惑,這都多長時間過去了?她還以為校方一直不聯係她,是覺得無所謂呢。
然而仔細想來,距離西校區事發那晚也不過才三四天。她這兩日過得實在充實,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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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午本就沒什麼安排,應下導員的話後便打車向學校去。
s市,雲朝律師事務所。
“噠噠”的高跟鞋在地毯上不停回響,自動門開合,腳步聲朝著前台的方向靠近。
來人穿著一身乍一看不夠高調、細瞧便會發現其價值不菲的高定,湖藍裙擺襯得她小腿白皙而修長,踩著細長的高跟走來,每一步都邁得堪比走紅毯。
即使她的臉上口罩帽子無一不缺,幾乎快把整個頭都包起來了,也無法掩蓋奪目的光彩。
立於前台後方的招待員立刻擺出職業性的親和微笑“您好,這位小姐,請問有什麼——”
然而未等她說完,剛走進來那位女士便瞧也不瞧地越過她,甚至沒有半點停留,輕車熟路、毫不客氣,徑直就朝律所深處走去。
招待員懵了一瞬,立刻意識到不好,趕緊去攔人。
“抱歉小姐,那邊不能——”
“讓開!”女士厲聲喊了一句,隨手拂開對方,加快腳步往深處走去。
這一聲足夠響,一時間吸引了律所中不少人的注意力。
然而在意識到那位女士前往的方向是那位的辦公室後,他們瞬間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紛紛收回視線。
可憐的招待員完全沒攔住,隻能眼睜睜看著女士一腳——沒錯,就是腳——把律所深處的某一扇門狠狠踹開。
原本寬敞通透的辦公室內此刻燈光昏暗,百葉窗儘數合上,隻留了桌麵上一盞台燈還幽幽亮著。
巨大的踹門聲讓地麵都幾乎抖了抖,女人毫不猶豫地走進去,將手中的提包往辦公桌上一摔。
氣勢洶洶得像是隨時能吃人。
辦公桌後,一個男人仰靠在扶手椅上閉目養神。聽見這番動靜,他才掀起眼皮,微眯著那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看了看自己麵前來勢洶洶的女人,又睨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接待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