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現在成了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有什麼資格配的上對方。
有什麼資格留在她身邊,他現在雙目失明。
什麼都看不到,連生活都不能自理,他怎麼能拖累對方?
怎麼能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去麵對她,讓她跟著自己一起痛苦。
她的前半生已經生活的夠苦了,而自己不能再成為她的累贅。
宇文琛站在他身側,見他如此痛苦。
想要安慰,卻又不知道如何勸慰。
祁驛天察覺到了身邊人的歎息,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這才對著宇文琛道。
“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宇文琛看了他一眼,神色猶豫。
“我留下陪你。”
然而,祁驛天卻再次冷漠的強調。
“出去!”
見對方就要動怒,宇文琛無奈,隻能離開。
等到房門被關上。
祁驛天狼狽的起身,跌跌撞撞的下了床。
靠著一旁的床沿,四處摸索著來到病床前的窗戶邊坐下。
他抬手摸了摸窗戶,發現竟是被鎖死的。
祁驛天無奈的靠在床邊,渾身上下卻依舊不停的顫抖。
他一臉痛苦的雙手抱頭,整個人都縮在病床的角落邊。
滿腦子都是夏沫兮剛剛對他說過的話,他又怎會不感動?
又怎會不願意?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如今這個樣子又怎麼能和她在一起,又怎麼能拖累她?
想到此,祁驛天抬手摸了摸戴在自己脖頸處的頸托。
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