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貴出了醫院,從包子鋪借了自行車,就直接奔了劍指路9號。
宋家兄弟說過,要是有什麼事兒,可以過去找他們,雖然人家可能隻是客氣一下,可現在,張長貴也找不到什麼其他有本事的人了。
宋家兄弟看到是張長貴,明顯有點意外,不過還是客氣地請他進去了。
小院不大,幾個孩子在院子裡練武,屋子裡邊陳設也很簡單,就是普通生活起居的物件,沒有什麼富貴人家的模樣,也看不出這宋家兄弟是乾什麼營生的。
不過,人家既然敢硬闖醫院會議室,還敢揍永星路的保鏢,而且揍了之後,還沒人追究,那自然是有不凡之處。
至於自己為什麼看不出人家不凡在哪裡,那隻能是自己級彆不夠,接觸不到人家那個層麵了。
張長貴沒敢在這上麵太多分心,趕緊把萬天明的事情說了。
張長貴還沒說完,宋文遠已經直接站了起來,瞪眼握拳,直接吼道“你說什麼?萬天明死了?你特麼放什麼屁?”
宋誌學也是麵色凝重,可看了一眼張長貴,還是狠狠把宋文遠按回了凳子上,“人家還沒說完,先聽人家說。”
張長貴抹了把腦門上的汗,穩了穩自己的狀態,才把萬天明還有個和他長得特彆像的堂兄弟,而且,那個堂兄弟最近也在縣城的事情說了。
不是張長貴心理素質差,實在是這宋家兄弟氣場太強,太有壓迫感。
平常說說笑笑感覺不到,可情緒一上來,真壓得人大氣不敢喘。
“你是說,死的人可能是萬天明那個堂哥,萬天聰?”宋誌學皺著眉頭,明顯是在思考。
張長貴說“我也不確定。那個丫頭說,死的是天明,可我總覺得事情不對勁。”
“秦丫頭說,天明今天陪著她逛街,逛到百貨大樓,然後出事的。可天明上午去找我的時候,明明是要和縣裡的技術員一起回公社。”
“我認識天明雖然時間不長,可他的性格我了解,他不是個做事不分輕重的人,縣裡給他安排了任務,他不可能扔下技術員,自己跑去陪著女人閒逛。”
“彆說這個對象已經吹了,就算真是他對象,他都不可能這麼乾。”
“還有,秦丫頭說,天明是從百貨大樓的樓頂上掉下來,又被車撞的。可天明怎麼可能從樓頂上掉下來?”
“他既不可能自己想不開往下跳,也不可能不小心從樓頂上掉下來。”
“除非,除非……”
張長貴看了宋誌學一眼,沒有再往下說。
宋誌學點頭,表示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死的真的是萬天明,而萬天明又不可能自己從百貨大樓的樓頂上掉下來,那麼,隻有一種可能,萬天明是被人推下來了。
昨天發生那麼多事,萬天明被卷入是非,自然是得罪了人的。
宋家兄弟背景夠硬,名號夠響,沒人敢動,可不排除,有人會拿萬天明開刀。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是我們連累天明了。文遠,咱們還是太衝動了。”宋誌學眉頭緊鎖,眼睛裡麵已經有了懊悔之色。
宋文遠一拍桌子,又站了起來,邁步就要出門。
“你去哪?”
“去找那幫渾蛋!”
“沒憑沒據的,你去找誰?再說了,還不確定現在出事的到底是不是天明呢。你沒聽張叔說嗎?還有一個跟天明長得一模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