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天明呆呆地看著，沈小飛手指如穿花蝴蝶，輕輕搭住一段樹枝，稍微用力，動作利落地折下來一段，隨手一抹，就落去了樹枝上的分叉和葉子，在空中一揮，呼呼有聲。
我去，不好！
萬天明下意識地身上一緊，瞬間一股不祥的預感。
“那個，沈老師，既然我要跟你學功夫，那你以後就是我師父了。咱們要不要先搞個拜師儀式什麼的？”
“咱們是什麼門派，你是不是應該先給我介紹一下，要不我學半天，人家問起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哪派弟子。”
沈小飛擺弄著手裡的榆樹枝條，“不用，我對那些儀式感的東西沒什麼興趣。”
“至於門派，不是我不給你介紹，實在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門派，沒法給你介紹。”
萬天明立馬就不乾了，“不是，你不能這麼糊弄我吧？我不信你是自學成材的，你教玲玲的那幾個擒拿手非常成熟，一看就是經過幾代人改良完善的，絕對不會是你自己創的。”
沈小飛鬱悶地看了萬天明一眼，“我什麼時候說我是自學成材的了？我隻是不知道教我功夫的那個門派叫什麼而已。”
“我去，這麼神秘！”萬天明八卦心都被勾起來了，“教你一身功夫，居然不告訴你是什麼門派，看來裡邊有故事啊！講給我聽聽唄！”
萬玲玲也瞪著一雙大眼睛，一副我也要聽故事的模樣。
沈小飛也沒隱瞞，一邊回憶，一邊講述了自己的學武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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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媽沒的時候，我年紀還小，自己養不活自己。”
“聽說山上有個院子，收養了很多小孩，我為了不被餓死，就過去蹭吃混住。”
“院子裡的小孩每天都得練功，我也隻能跟著練。”
“練了一段時間，他們說我練得挺好，就把我送到了另外一個院子。”
“日子跟之前差不多，還是每天練功才有飯吃，而且一群孩子整天比試，打來打去的。”
“打著打著，我就把自己打成了大師兄，不隻要自己練功，還得教一群師弟，得應付其他院子裡的人過來挑戰。”
“再後來，幾個院子的長老鬨了矛盾，爭爭吵吵的，今天這個過來讓我支持他，明天那個過來，也讓我支持他，我實在是煩得不行，就跟他們說我不乾了，我想走。”
“他們開始不同意，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同意了，但是要求我不能在外邊隨便使用在院子裡學到的功夫，也不讓我收徒弟。”
“我都同意了，正準備要走，他們又來通知我，說不限製我使用學過的功夫了，徒弟也可以隨便收，還說，他日若是遇上了同門，不論衝突有多大，都希望能彼此念在同門的情誼上，好歹給對方留點血脈，彆太趕儘殺絕。”
“我真不知道那個門派叫什麼，他們有好多那樣的院子，每個院子都有自己的名字，有些還經常改名，功夫花樣也多，用什麼兵器的都有，我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總的門派名稱。”
“我隻知道，那些管事的老頭子們讓我當大師兄的時候，把我的名字改成了淩飛，至於為什麼姓淩，我也不知道，以前的師兄並不姓淩。”
“行了，你們要聽的故事我都說完了，咱們開始練功吧。”
“萬天明，萬天明，萬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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