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趙萬山不再勉強，這樣的場景他已經遇到過很多次，為了能夠對付酆都鬼城，他幾乎是遇到能力出眾的人，就會想辦法拉到自己的陣營。
雖然很多人像宋文遠和宋誌學這樣，被他拉了進來，可拒絕的也絕對不少，趙萬山早就習慣了。
“那就辛苦你們師兄，多多教授萬天明功夫了，萬天明跟何耀星的女人有過糾纏，何耀星手底下的人也關注過萬天明，這點，我正好利用上。”
宋文遠點頭，“放心，小飛肯定會好好教的。”
“雖然她小小年紀，就成功的把我們這幫師弟給帶出來了，還在誌學身上創造了奇跡，可她一直覺得，在誌學身上是失敗的，她想繼續摸索正確的方法。”
“此話怎講？”趙萬山也有點好奇了，“誌學的功夫，不是很好嗎？難道是，還可以更好？”
宋文遠笑道“基本上不能了，連宅子裡的那些老頭們都說，誌學的武學天分已經被徹底開發出來了。”
“他十八歲才進隱宅，能有這樣的成就，簡直是奇跡。”
“可小飛覺得，誌學的武學天分雖然被開發出來了，可人被她給搞抑鬱了。”
“小飛一直琢磨，怎麼才能把大齡學生教好，又不影響學生的心態。”
“現在正好用萬天明來試驗她的快樂教學法，萬天明這小子是真福氣不淺啊。”
“搞得我都挺妒忌的。”
兩人又聊幾句，宋文遠說，要是真準備培養萬天明，就保證他學武的時間，畢竟，養大鵝重要，酆都鬼城的事兒也重要。
趙萬山說沒問題，這些他會關照許文良去做。
第二天一早，趙萬山果然就把許文良叫過去了，告訴許文良，萬天明已經通過考驗，沒有問題了，他這邊馬上就批手續，讓許文良和萬天明儘快把大鵝孵化基地的規劃圖畫出來，他這邊也好跟其他部門去溝通，需要縣裡支持的地方，他好提前去打招呼。
許文良樂得差點直接蹦起來，直接就把圖紙從口袋裡掏出來了。
昨天晚上，萬天明回來後，他就開始跟萬天明研究了，哪裡孵化，哪裡養殖，多少留在馬坡大隊養，多少分到其他生產隊和公社裡去，宿舍怎麼蓋，員工怎麼安排，等等一係列事情，都已經寫得清清楚楚。
連名字他們都已經訂好了，就叫團結養殖中心。
趙萬山笑嗬嗬接過圖紙，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大部分內容都是滿意的，稍微提了幾點意見，許文良當場修改後，事兒也就這麼定下了。
可看到“團結養殖中心”這幾個字，趙萬山又有點皺眉了。
“文良啊，心眼子不少啊，在這名字上，還跟我玩著花樣呢。”
許文良故作不解，“怎麼，這名字有什麼不合適的嗎？”
趙萬山說“也沒什麼不合適，就是，我覺得，叫大鵝養殖基地更好一些，怎麼樣，改個名字唄？”
“不好，不好，”許文良立馬搖頭，“這個養殖中心，是在原來牲口棚的基礎上改建的，這要是直接叫大鵝養殖基地，那些驢馬豬羊怎麼算？它們又不是鵝。”
“還是叫團結養殖中心好，什麼都能養。”
趙萬山直接又是一腳，“好個屁，當你那點小心眼子，我看不出來啊，掛上團結倆字兒，這玩意兒以後就是團結公社的了，彆以為我不知道。”
許文良拍拍褲子，也不說話，一副耍賴的表情。
最後，趙萬山也沒要求他改名，團結養殖中心就團結養殖中心吧，負責人許文良，技術員萬天明。
萬天明這個雞賊貨，是一點責任不背，不論多大的攤子都是堅持當個技術員。
看看也沒什麼其他的事兒了，收拾收拾，趙萬山就把萬天明和許文良打發回團結公社去了，還派了一輛拖拉機拉物資。
當然，大鵝和鵝蛋還不能動，需要馬坡大隊那邊把該建設的都建設好了，大鵝們才能正式搬家。
許文良辦事效率極高，萬天明回牲口棚轉了一圈，看望了看望那些“老朋友們”，許文良和吳永忠就已經把乾活的都組織起來了。
拉磚頭、砍木頭、挖地基，當天就熱火朝天地乾了起來。
萬天明這邊忙碌，萬天賜也沒有閒著，他辦完老丈人的喪事，就盯上了老丈人的位子。
老丈人之前是供銷社的副主任，現在，老丈人沒了，這個副主任的位子，自然也就空出來了。
彆人都以為萬天賜在縣城裡有人脈，要不了多久，就會調到縣城裡邊去，可萬天賜自己明白，那些都是虛的，隻有這個副主任，才是實實在在，自己能夠得著的。
於是，喪事一結束，他就趕緊回了供銷社，表麵上是惦記著工作，其實是去找老頭兒主任了。
副主任死了，萬天賜和沈秀華回去辦喪事，供銷社人手不夠，忙得焦頭爛額，老頭兒主任也不得不過去坐鎮。
雖然老頭兒什麼忙都幫不上，可樣子總是要擺出來的。
何況，現在供銷社副主任出了空缺，下麵員工都等著巴結他，討好他呢，他怎麼能錯過這個被人孝敬的機會？
老頭兒一整天坐在辦公室裡，屋子裡的人就沒斷過，這個出去，那個進來，就算外邊的工作再忙，員工們都能抽出時間，來跟老頭溝通工作體會。
老頭兒也是個人精，誰說什麼，都嗯嗯啊啊的應著，可實在話，一句都不說，隻管自己喝茶。
直到萬天賜進來，老頭兒表情才稍微多了點，讓萬天賜節哀，還招呼萬天賜跟他一起喝茶。
兩人說著話，就聊到了副主任這個空缺。
“天賜呀，你是個好孩子，能乾，也孝順，以前小沈在的時候，我們就聊過。當時還想著，等我退了，把我的位子給他，你來當這個副主任。可誰知道，他比我走的還著急。”
“本來呢，小沈沒了，你來當這個副主任是最合適不過的，可你還得去縣裡，我不能耽誤你的前途。”
“你這麼看著，誰當這個副主任合適？要把秀華留下嗎？還是你要帶著她一起去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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