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鐵心和穆念慈幾日縱馬疾馳,今日總算到了漠南地區,也就是如今內蒙一帶,而鐵木真的部落則是在蒙古高原大沙漠以北,以二人的腳力,還要至少半月才能穿過沙漠,到達漠北之地。
如今正值冬季,水草枯零,風沙迅疾。
整片草原黃禿禿的,放眼望去,也看不到什麼人。
“按著這條路,再走個幾天,差不多就到沙漠區域了。”
楊鐵心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從馬背上取下水壺喝了一口,轉過身,看著頭戴鬥笠,身上風塵仆仆的穆念慈,眼中閃過心疼之色。
離開豐州後,兩人就沒有再遇到城池,夜晚都是在荒丘露宿。
大漠夜晚風寒,就算兩人有內力護身,也著實遭了不少的罪。
簡單休息了一會兒,兩人便重新出發,一路向著北方大漠而去,在荒原上行進了半個多時辰,兩人突然勒住了馬匹。
“籲!”
楊鐵心一拉韁繩,馬兒抬起前蹄,而後止住了衝勢。
穆念慈也一隻手拉住韁繩,另一隻手放在了腰間的長鞭之上。
“有人追上來了!”
楊鐵心語氣低沉,看了一眼身後兩側,隻見一行十餘人正在縱馬疾馳而來,馬蹄踏在地上,揚起了一地的沙塵。
嗒嗒嗒嗒!
很快,那十幾人便追到了楊鐵心和穆念慈的身邊,為首的是一個身穿大漠服飾的漢子,臉上有一道刀疤,看起來頗為粗獷。
“馬匪……”
楊鐵心掃了一眼,便知道了這些人的來曆。
居住在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在冬季來臨時,並不能穩定的獲取生活資源,尤其是遇到大雪或者極寒這類自然災害時,為了能夠生存下去,便會劫掠周邊。
所以大漠馬匪橫行,尤其是冬季,原本正常的遊牧部落也會化作馬匪,打劫周邊部落,或者乾脆南下劫掠。
不過眼前這一夥並不是遊牧部落,他們是因為各種原因,脫離了部落,遊離在大漠之中的真正匪徒,以搶劫商隊和牧民為生。
楊鐵心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家夥每個人手上都攥著不少人命,是窮凶極惡之徒。
嗒嗒!
為首的漢子騎著馬繞了兩圈,目光落在了穆念慈身上。
雖然穆念慈帶著鬥笠,看不清麵容,但是那一身厚重的衣服卻仍舊很難遮掩她傲人的身姿。
“這個女人我要了!”
那漢子抽出彎刀,指了指穆念慈。
他說的是蒙語,楊鐵心聽不明白,但是也能猜出一二。
那漢子說完,似乎也意識到麵前兩人是漢人,又重新說道
“這個女人我要了!”
“你做夢!”
楊鐵心猛地將係在馬身側麵的鐵槍抽了出來,對著那漢子怒目而視,幾匹馬被他氣勢嚇到,唏律律的叫了起來,不安的踏動四蹄。
穆念慈沒有言語,直接解下了腰間的霜璃銀蛇。
漢子身後的那些馬匪見此,也紛紛抽出了武器,什麼戰斧,骨朵,還有幾人拉開了手中長弓。
漢子伸手擺了擺,那幾名拉開弓箭的人這才將弓放下,不過還是憤怒的看著楊鐵心,大有一言不合,拉弓便射的架勢。
“跟著我,吃肉喝酒,痛快!”
漢子看向楊鐵心,隨後彎刀一劃,表情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