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陽哥具體講講，這是什麼東西？”柴浩眨巴著眼睛，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
作為擬態者，他很難理解這種陌生詞彙，沒辦法，古武一脈發展至今，衍生出了太多的分支，就連修練多年的王嶄，也不能儘數掌握。
聶陽微微一笑，渾身赤浪又盛三分，如同波濤一樣，從腳下一波接著一波，以極快的速度直衝顱頂，整個身形仿佛加了一層濾鏡，模糊又虛幻。
“通俗來講，霸氣就是內力的一種外化形式，跟其他道統的運行規則類似。比如玉竹宮的劍氣；布衣神殿的兩儀波，萬欲魔宗的燃欲之力等等。”
他繼續說道“隻不過，與那些尋常技法相比，霸氣更加強悍，而且我又是至臻玄體，屬於純陽血脈，所以就覺醒了霸氣中最為罕見的‘天罡霸氣’。”
“天罡霸氣！聽起來有點威武哦！可惜了，我沒有修真的天賦，不然也能和你們一樣，發揚華夏傳統武學了。”柴浩的眼神中充滿了羨慕，瞬間化身小迷弟，徘徊在聶陽周圍左右查看。
王嶄則沒有說話，此時他的心中，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從他的角度來看，“天罡霸氣”相當於把殺戮石刻和硬氣功捏合到一起了，既具有前者的壓迫感，又擁有後者的實戰效果。
隻不過，這霸氣帶給旁人的感覺，恰與王嶄相反。
霸氣是炙熱的，積極的，像晴空驕陽。
單單站在聶陽周圍，都能感覺出他內心中那如火焰般熊熊燃燒的正向之意，蓬勃蒸騰，似乎永遠都不會熄滅。
可殺戮石刻與真氣合在一起，卻是萎靡、冰冷與無處不在的壓迫感。
相較之下，仿佛是兩個極端。
想到這裡，王嶄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難不成，聶陽是命運雙生子的另一人？
否則，對方出現在仿古街的時候，為何自己的妖塚心臟會出現異常跳動？是不是因為，那心臟……本就應該屬於聶陽，才會與之共鳴？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要如何去麵對相識多年、情同手足的兄弟？
要知道，按照雨曦的說法，命運雙生子，隻能活一人！
他與須臾一脈第八人的另一個“備選者”之間，必定有一場生死之戰。
也不怪王嶄有此推測，兩人各自修煉秘法的名字，也相當的耐人尋味。
一個掌握了“天罡霸氣”，一個覺醒了“地煞繞極圖”。
天罡與地煞，這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還是冥冥之中，命運在玩弄他？
一係列的線索串聯在一起，讓事情變得撲朔迷離。
聶陽似乎注意到了王嶄的情緒變化，於是收起天罡霸氣，轉身問道“咋了兄弟，怎麼一臉苦瓜相呢？”
王嶄的思緒被拉回現實，趕緊隱藏所有表情，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沒什麼，我隻是驚歎，你師父屈老，不僅在貫臂拳上登峰造極，在這秘術領域的造詣也如此之高。”
在事情沒有確定結果之前，一切都是空想，他不想讓自己那沒有根據的荒唐猜測，影響大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