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是沒有作聲。
侍衛回頭看了看會所的方向,又轉過頭來,撓著腦袋疑惑問道“權大人,您……您不是一早就進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權鶴楠”壓低聲線,故作不悅說道“怎麼,本大人做事還要向你彙報?”
侍衛見領導發怒,立刻哈腰賠不是“權大人您這不是折煞我麼?小的知錯了,您請進,您請進。”
周圍幾名手下也都識趣兒地將彈銀收了回去,儘管還對眼前二人抱有懷疑態度,可礙於組織內的尊卑層級,他們也不敢再去質問,萬一惹惱了這尊活閻王,可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權鶴楠”聽聞,回頭瞥了同伴一眼,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剛要一起往裡走,卻又被那侍衛攔下。
“權大人,您您好歹讓您身邊這位朋友留個姓名,小的們記錄一下,好給上麵交差,今天早上井樂大人特意交代過,她的脾氣您知道的”侍衛全程低著頭,不敢向前方看一眼。
從他的話語中不難聽出,今天是輪到井樂的團隊值班。
“權鶴楠”急中生智,沒有露出絲毫破綻,怒聲訓斥道“還敢耽誤時間!我可是有要事在身,若是誤了盟主的大事,你全家陪葬都不夠!”
那侍衛眉頭稍微皺了起來。
正常情況下,要是帶著外麵的人回總部,例行登記,這不是組織上下都清楚的事嗎?尤其是在此非常時刻,誰都不敢疏忽。
要知道,權大人整個組織裡最看重規矩的人,通常都是起到表率作用,今日怎麼會如此反常?
不對,絕對有貓膩!
可還沒等侍衛再繼續想下去,腦袋後麵卻被不知道被誰重重地敲了一下。
“咚——”
“誒呦~”
侍衛滿眼冒金星,這一拳打得很重,給他捶了個七葷八素,他穩住身形後,剛要罵,可抬眼一看,打自己的人竟然是疤哥。
“疤哥”
“你娘了個蛋,當兩天保安隊長不知道自己姓啥了,連權大人也敢阻攔,我看你他娘的是活擰歪了吧?”老疤依舊是滿臉潑皮相,擼著袖子,一口大粘痰就吐在侍衛身上。
那侍衛頓時不敢再有任何話語。
有時候就是這樣,組織裡的高層領導雖然位高權重,但卻遙不可及,像是權鶴楠、徐萌,很少插手底層的事,反而像老疤這種中層管理者,整天在人堆兒裡打交道,更具有震懾作用,說話也更有分量。
老疤又蹬了他一腳,隨後轉身換上一副諂媚的嘴臉,鞠躬伸手引路“權大人,您這邊請——”
三人在一眾爪牙的注目禮中,消失在會所的大堂,朝著側麵的甬道走去。
剛剛那名侍衛扶牆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臉色也恢複了正常。
他並沒有因為此事而影響心情,主要是因為有老疤出麵,就算出了什麼問題,也不會怪罪到他的身上。
會所裡的結構錯綜複雜,守衛森嚴,即便是在臨時停業期間,依舊可以看到不少執勤的爪牙,在各個拐角處巡邏。
老疤帶領二人,一直朝著裡麵走去,有他這個老泥鰍在,沿途倒是少了一些盤問,哪個部門多多少少都得給點兒麵子。
“這條路是聯盟內部運輸用的通道,沒有監控。”老疤小聲說道,沒有回頭,儘量減少與身後二人的交流,眼神一直在謹慎地四處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