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若是我們與剝落嶺在正麵對戰,我想不出贏的辦法。”
絕對的數量優勢麵前,一切皆是徒勞,更彆提在質量上剝落嶺也並不是很遜色於準精靈一方。
“但是我們發現剝落嶺的組織度其實很有限。”江亂緩緩走上主席台,蘇謨似乎已經明白江亂的意思,索性走下去,回到自己的位置。“在戰鬥中我們經常能夠見到一個現象,一旦剝落嶺的指揮者死亡,它們將很快陷入混亂,各自為戰,甚至潰逃。”
“它們的指揮者其實根本無法指揮過多的痕怪,平均下來每個指揮能指揮一百隻痕怪。超出的部分其實都是裹挾著的,一旦距離過遠就會脫離指揮在原地遊蕩。”
江亂看著眾人,“我們可以以空間換取局部優勢,讓它們分散開來,這樣它們就不會再成為浪潮般衝擊我們的陣地。”
說完,場下一時間陷入了沉默,眾人似乎都在思考著可行性。良久,雪城真夜開口說道。
“計劃理論沒問題,我姑且認同,但是有一個致命的問題,現在確實沒有指揮者能夠統一指揮這群怪物,但若是出現了該如何?”
“換言之,若是出現,我們的防線會不會就像是紙一樣,一戳即破。”
戰線分散所帶來的必然後果就是防守會相應的變薄弱,那樣一旦遭受強大的進攻很容易失守。
如果那種情況發生,顯然就是戰略的重大失誤,後果就是一潰千裡,甚至直接戰敗也不是不可能。
“……天下小姐的意思隻是通知。”蘇謨說道。“事實上,在她帶著第九領域的全員撤回第六領域時我們就沒得選了。”
失去了第九領域後,準精靈們顯然隻能依托著第六七八領域進行防守,現在第七領域也已經淪陷,顯然隻能分散作戰。
看著站在台上的江亂,蘇謨輕聲說著。“窮兵黷武,亂世之謀,所有人都不能置身事外,所有人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贏了,都能活下來,輸了,萬事皆休。”
“姓天下,名亂,字泰平,嗬嗬,她可是有趣的很。”
江亂並不否認,自己的謀劃就是如此。不能戰鬥的,承受力不夠的都已經成了空無或是死亡,餘下的人基本都是有一戰之力的。
若是全民皆兵都打不贏,那麼想來怎麼抵抗都是無謂的。
“再次自我介紹,我,姓天下,名亂,字泰平,你可以叫我天下亂,也可以叫我天下泰平。”說完,江亂輕輕笑了笑。“選擇權在你們,你們可以現在殺了我,然後與剝落嶺去決戰,當然,也可以選擇留下我,按照我的計劃走。”
沉默,所有人都沒想到蘇謨竟然如此極端,完全沒有考慮過他人,僅僅相信著自己的謀劃。對自己的絕對自信,甚至是傲慢。
“你這家夥,難道就沒想過其他人嗎?如此輕易的就定下了那麼多人的生死。”顫抖的聲音,篝卦葉羅嘉看著台上的江亂,眼中滿是憤怒。
至於江亂則是不屑的瞥了一眼她,“你好歹也是個支配者,你說我輕易定下了那些空無的生死,但是你們可是輕易的定下了前線眾人的生死呢。”
江亂一直難以接受英子的死。
在他看來英子的死完全歸咎於後方。引用一句名言前線隻要戰鬥就好了,我們後方考慮的就很多了。
後方的援助來的越來越少,怯戰者越來越多,此消彼長,戰敗是必然。
一想到英子為了後方那些還醉於美夢者而死,江亂便感到很不值得。
你誓死守護的人,不禁沒有幫助你,卻在責怪你的戰敗。
唐吉訶德般的衝鋒後,卻是一片嘲笑。我能為她做些什麼呢?那可悲的人。
事到如今,支配者們也都明白江亂這是為了泄憤,但又不是完全不計後果的泄憤。
“如果可能,建議大家回去趕緊整軍備戰吧,第六領域守不住,第五領域現在防禦薄弱,我會去第五領域給你們填線,就守住二三四五領域就好,實在不行第四領域放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