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咿呀!”隨著身體中靈力消失,那身由靈力構成的靈裝也化作光點消散。四糸乃發現後第一時間便發出了可愛的驚叫,隨後身體緊緊貼住士道蹲下,試圖遮住自己的關鍵部位。
有了上一次封印十香靈力的經驗,士道立刻脫下自己的外衣為四糸乃披上。“安心,安心,我在這裡。”
風雪漸息,留下一片白茫茫的狼藉戰場,環顧四周還能看到正追著江亂砍的諾夢塵與不斷道歉求饒的江亂。
“你這混蛋,痛擊友軍的蠢驢,你簡直是庸才中的庸才,愚蠢到不可救藥!”諾夢塵一邊失態的罵著江亂,一邊揮舞著手上的鐮刀向江亂砍去。
出乎士道意料的,狂三竟然在一旁笑嗬嗬的看著江亂吃癟,同時不忘拿出手機錄像。
“啊啦啊啦,看來士道桑已經圓滿完成任務了呢,與可愛小蘿莉接吻感覺如何呢?”狂三看到士道後輕笑著揶揄道。
“呼,狂三同學可就不要捉弄我了,我可是差點死在裡麵。”想起剛剛的經曆,士道不免有些後怕,畢竟與死亡如此接近,任何人都會感到本能的畏懼。
“嗯哼,也好。”狂三點點頭,儘管不清楚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看著士道現在狼狽的樣子也能猜出個大概。
對於士道這種願意以生命踐行諾言的人,狂三還是願意給予尊重的。
“不過,江亂他們這是在乾什麼呢?”看著已經被諾夢塵按在地上猛捶的江亂,士道的嘴角抽搐了幾下。
“啊,這個嘛……”說到這裡,狂三不禁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江亂那個笨蛋在用aoe時把諾夢塵的寶貝徒弟誤傷了,嘛,雖然隻是個小傷,但諾夢塵比較護短嘛。”說完,狂三還不忘指了指在一旁與七罪坐在一起吃糖的白吠。
“你看,人家白吠可是被劃傷了胳膊呢。”
“呃?”士道揉了揉眼睛,那邊的白吠正與七罪有說有笑的聊著,完全看不出來任何傷口。“為什麼我啥也沒看見?”
“嗯……都說了是小傷,畢竟不趁著這個機會發作一下,白吠的傷口可就要愈合了呢。”狂三笑著說道。
“所以……她隻是單純的想出出氣?”
“應該不是吧。”狂三注視著在那裡打鬨的江亂與諾夢塵,輕聲說道。“畢竟諾夢塵孤獨了那麼久,偶爾任性的玩一會兒也無所謂吧。”
……
有時候會格外想念那溫暖的小屋啊。
緋衣響與眾人走在撤退的路上,搖搖欲墜的防線顯然已經無法再阻擋剝落嶺的兵鋒,眼下隻能戰略轉移。
如星辰般璀璨的塵土落在靴子上。
想念著那柔軟的扶手椅與燃燒著的壁爐。躺在扶手椅上,蓋著印上方格子花紋的毛毯,就這樣放空自己,在扶手椅上緩緩入眠。
響最近很喜歡那樣的生活。
但戰場正等待著皮靴的足跡。
沒來得及扣響的扳機。
如果我能在那時殺死那個怪物,我的戰友是否就不會死去?
搖搖頭,響驅散了頭腦中雜亂的想法,戰鬥閒暇,響總是會胡思亂想,有時候隻能讓夕映來緩解響有些脆弱的神經。
像是那樣美好祥和的生活或許隻存在於美夢之中吧……響自嘲的笑了笑。
戰爭,永無止境的戰爭。蘇謨說得很對或許像我們這種人啊,隻有戰鬥,直到生命的儘頭,那樣才是唯一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