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連開膛破肚的過程都免了，直接一整個往嘴裡塞。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最高端的食材往往隻需要最樸素的吃法”？
當真是原汁原味啊！
古意飛快地做出決斷——
賭一把！
她從體內分出一半靈力，凝聚於指尖。
正打算出擊時，古意忽然聽見一陣琴聲。
因為腦袋被蛇妖含在嘴巴裡，她聽得不是很清楚。
倏地，琴音漸高。
聽著旋律，古意隱隱約約覺得這首琴曲有些熟悉。
像是……
啊，想起來了！
是悟緣大師香案上那本琴譜中的琴曲——《破障》！
雖是木偶身，不知冷暖，並無痛覺。
但奇怪的是，裴書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這具靈識木偶的軀殼竟是有觸感的。
此刻，古意感覺到，似乎有誰將她從蛇嘴中剝離出來。
她踩到了實地。
腦袋解放了，但眼前依舊一片黑暗。
古意眨了眨眸子，隨即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眼睛，再睜眼。
欸——？
怎麼還是看不見？！
古意不信邪，從額頭到臉頰一頓狂擦。
隨後，她又眨了眨眼。
……仍然一片黑暗。
古意突然想起來，木偶身的眼睛是裴書生用妝嬰鳥之瞳做的。
而妝嬰鳥之瞳，除了和人眼相似這一點之外，並沒有其他效用。
……這具軀殼的妝嬰鳥之瞳估計是被蛇妖的毒液灼瞎了。
糟糕。
看不見真的很不方便啊……
忽然想起還沒有向解救她的人道謝，古意拱手道“請問恩人尊姓大名？”
“……”
古意想了想，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是主人嗎？”
倏地，修長的手指貼上她的臉頰。
男子的音色清冽，語氣卻帶著無儘的溫柔與不可置信。
“……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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