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綰瞧著采兒，秀眉輕皺，“采兒，到底是什麼情況，你且仔細說來！”
采兒閉了閉眼，回道“小姐，是奴婢的不對。奴婢看到店內環境那般不堪，便生出了輕慢之意。”
“後麵拿到麵霜，奴婢心中萬般震撼，著急回府，也顧不上詢問店家……”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蘇綰綰沉默了片刻，隨即歎了口氣，“這舒月閣老板是個有脾氣的，你剛去就給人臉色，人家對你能有什麼好態度？”
采兒搖搖頭，“也不是。小姐，那姑娘從頭到尾都帶著笑……”
“嗬。”
舒晴笑了笑，淡淡地抿了一口茶，“你也是個蠢的，笑裡藏刀都看不明白嗎？”
不然為何不主動交代清楚，讓顧客自己去猜嗎？
哪有這樣做生意的。
事實上，舒晴誤會月盈了，但隻誤會了一半。
月盈不清楚采兒的情況，以為她知曉雪花祛斑霜的名號。
但假設她清楚采兒的情況，按照今日采兒那傲慢的態度，月盈估計還是這麼個做法。
一來就是采兒的態度問題，舒月閣也不是非得賣東西給她。
二來雪花祛斑霜的功效雖然是祛斑，但它也有使皮膚淨白細膩的附加作用，這一點誰用誰知道。
也就是說，上至八十歲老婦，下至三歲孩童，百無禁忌，都能用。
月盈懶得解釋，沒啥好解釋的。
……
“好了采兒，你退下吧。”
蘇綰綰給了采兒一個眼色，末了，又補充道“日後不可再犯。”
采兒如蒙大赦“是，小姐。”
采兒走後，三人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林盼兒打破了沉默“那這麵霜……”
她麵上有些猶豫，這麵霜目前底細不明，自己先前可是大放厥詞說買回來了要第一個使用的。
這會兒卻膽怯了，她雖然莽，但不敢拿自己的臉開玩笑啊！
舒晴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自家表妹，“用！盼兒，你今晚就用，這麵霜功效到底如何明天就能見分曉。”
蘇綰綰拿起罐子查看了一番，隻見整個罐身隻有底部寫有‘舒月閣’三個字。
她抬起頭，擰著眉開口“晴兒，要不等明日我差人去東六街問清楚了再作打算？”
林盼兒一個勁兒點頭，“對啊對啊，表姐，那麵霜不知功效啊！萬一……”
“萬一什麼萬一。”
舒晴不耐煩地把一塊糕點塞進林盼兒的口中，冷笑一聲，“她既然敢賣，我們就敢用。”
“這……”
蘇綰綰思考片刻，開口道“晴兒，它裡麵不是有藥嗎？請府醫來看看如何？”
林盼兒眼睛一亮，“對啊！綰綰姐你真聰明！”
舒瑜怔了怔，旋即轉頭開口“靈兒，去請張府醫。”
“是。”
片刻後，張府醫將雪花祛斑霜捧至鼻前，用手輕輕扇了扇。
林盼兒連忙問道“張府醫，如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張府醫眉間的皺紋漸漸舒展開來。
他放下瓷罐，對三人拱了拱手，道“老夫慚愧，隻辨得出其中幾味藥材，但是小姐請放心，這些藥材都是活血祛瘀、益氣補陰之物。”
“此麵脂能滋養皮膚，無害。”
三人聞言鬆了口氣，舒晴揮了揮手“知道了。”
張府醫走後，林盼兒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我要用它！表姐，明日你就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我！”
她這段時間臉上的皮膚不知怎的，沒有以前細膩了，希望舒月閣的麵霜能拯救一下。
舒晴哼了一聲，“你也彆抱太大希望，咱們也不是沒買過加了藥的麵脂，還不是一樣無用？”
蘇綰綰捂著嘴笑道“是啊，盼兒，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