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在老婦三人在內，圍觀的眾人聽見這話便是一愣，隨後紛紛扭頭望向那說話的女子。
隻見那女子戴著麵巾，一襲簡單衣裙穿在她身上竟也有了絲不一樣的味道。
人群不約而同地噤聲，同時對著舒瑜三人讓開了一條路，她們可沒有忽略，那女子說的是“我家祛斑霜”。
好些人也認出了舒瑜身旁的月盈和崔林，中間那位看起來就不一般的女子，難道是舒月閣的話事人？
總而言之一時間，空地中的三人就這麼暴露在舒瑜三人眼中。
月盈看著那老婦三人似是啞巴了一般，眉頭一皺，“怎麼不說話，你們隻要拿出證據，證明的確是舒月閣的麵脂引起了紅疹，舒月閣自會賠償你們的醫藥費！”
老婦有些渾濁的雙眼對上不遠處那女子的眼瞳，硬是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她眸光閃爍了一下，隨後梗著脖子，“證據？那是什麼？我隻知道你們家麵脂一用了就起紅疹！”
“……”
月盈“嗬嗬，既然這樣，你們就是無理取鬨！”
“什麼無理取鬨，你們沒看見……”
“大娘，你一口一個是人家的麵脂害了你，總得拿出讓人信服的證據吧？不然彆人憑什麼花錢給你治病？”人群裡有人看不下去了。
“就是就是！”
“你們！”
老婦淚眼昏花地瞪了一圈周圍的人，“舒月閣給了你們什麼好處，竟然讓你們這麼幫她們說話！”
這話一出，人群裡嘈雜了一陣，下一刻，竟開始接二連三地看向端站在街道上的女子。
“那位姑娘這麼好看，她家的麵霜肯定沒有問題！”
“就是啊，我才知道原來人的眼睛可以長得那麼……我形容不出來，總之就是太好看了！”
“讚同讚同！真想看看她長什麼樣啊！”
“……”
眾人說話不算大聲，但舒瑜還是一句不差地聽完了，無奈過後又頓感好笑。
“這位大娘，你們可有把雪花祛斑霜帶來？”舒瑜看了三人一眼，突然輕笑了聲，“對，就是那罐讓你們起疹子的麵霜。”
話落，眾人紛紛止住話頭，順著舒瑜的目光看向老婦。
老婦囁嚅了幾下，嘴裡一邊在念著什麼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罐。
舒瑜眯了眯眸子，抬腳走向那幾人。
短短一段路硬是給她們三人走出了雄赳赳氣昂昂的感覺，看起來她們仿佛才是來討說法的一方。
可不就是。
在崔林看來，自家的麵脂啥問題都沒有，那三人弄這一出，不僅想訛錢，還壞了舒月閣的名聲，不討個說法都不行。
人群又自發退開半步距離，那三人迎上舒瑜幾人的視線，皆是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月盈心下暗自冷笑，依她看，這幾人就是做賊心虛！
舒瑜很快走到老婦麵前，接過她手裡的麵脂後隔著薄薄的紗巾，放到鼻尖輕輕嗅了嗅。
眾人聚精會神地看著她的動作，隻覺那女子一舉一動都那麼賞心悅目，這樣的女子，她家的脂粉怎麼可能讓人起紅疹！
人群中原本傾向於老婦的人，這會兒心中的天平竟是開始一點點向舒月閣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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