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淑芬和玖玖停下筷子，看著滿滿一桌的盤子，都是挺不好意思的。
“我們吃了這麼多嗎！？”
服務員看著她們狼吞虎咽，口水直流，見最後連盤子的油都被吃光，不由得咒罵。
“真是餓死鬼投胎。”
聲音不大不小，也沒有掩飾，曹衛聽得清清楚楚。
“哼，今晚有你好受的！”
曹衛使用自己的入夢能力，在這個服務員身上掛好精神印記，今天晚上她最好彆睡覺，現實他不好動手，夢裡，哼哼！
隨後曹衛帶著玖玖和母親張淑芬離開飯店，張淑芬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點不解。
“小衛，我肚子吃這麼多怎麼不見長呀！？”
“你們倆現在在恢複身體，所以消化快，正常的，沒事。”
“還彆說，吃一頓肉，我身體都有勁了，剛剛還有氣無力的，要我說還得吃肉。
小衛，苦了你了，你哪裡還有沒有澡票，去好好洗洗，太臟了，這該怎麼討媳婦！”
曹衛在包裡摸出5，6張澡票，這東西他多呀，在挖煤廠，就這澡票發得最多。
“我這還有些，礦場發的，一直沒舍得用，本來準備換錢的，現在不用了，我們一起去吧。
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咱們得好好洗洗，去去晦氣！”
說到這，曹衛聲音還挺大，在裡邊收拾餐具的服務員，聽得火冒三丈，要不是看到自己麵前寫著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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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能無故毆打顧客”
她指不定衝出來破口大罵，甚至上手一番，反正工資就哪點，鐵飯碗一個，還要伺候彆人，她可不乾。
這個時代物資匱乏，國營飯店的供給也很困難，加上貴，來吃的人很少，她又不是廚師，能撈的油水就更少。
但相對於外麵的人，她也算過得滋潤，供給關係，現在都是需大於供，也難怪態度不好，有恃無恐。
曹衛三人來到澡堂外，要知道，這個時期，大家很少自己掏錢來洗澡，都是在家裡擦擦身子就行。
不過好在，有單位發的澡票，有票就可以去洗。
男票026元一張，女票054元一張，憑票入場，男的進男門，女的進女門。
張淑芬到跟前才想起來，“小衛，你那裡的澡票不會都是男的吧。”
曹衛抽出兩張，塞到她手裡，“放心吧，我之前和工友換過，5張男票換來兩張女票，媽，你帶著玖玖去吧，我也去了。”
“得嘞，你好好洗洗，等咱回家，我給你安排相親。
你爸爸還是有點關係的，我記得他家有個女兒，到時候，你倆處處。”
“嘿，我咋不知道這回事！？”
張淑芬慚愧，“唉，媽沒本事，還得病，怎麼可能去耽擱人家，我這也不好麻煩彆人。”
張淑芬這才想起，“兒子，我的病是誰治好的？我們可得好好感謝人家，我現在無病一身輕，乾啥都有勁。
我生病的時候，一直就在想，要是能抱抱孫子，我這輩子也就死而無憾，你可得爭氣，去，讓師傅給你洗乾淨點，找個老師傅，有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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