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儀陪著許穗仙說了會兒話,見她散了愁容放下心來。
送了她出去,清儀喚來雪枝。
“王大夫可尋到了?”清儀低聲問道。
雪枝剛剛出去正是去取雙元的信,朝著清儀頷首“小姐,未能找到王大夫,但找到了王慶。”
清儀眸色一亮“王慶?王大夫之子?他如今在何處?”
雪枝也有些雀躍,尋了這麼久的人證,總歸是有了眉目。
“哥哥是在城北的妓館尋到他的,經他交代,他暗中和他爹一同又來了上京,去永昌伯爵府討賞卻被人一路追殺。逃亡路上和王大夫走散,他狼狽逃竄,沒得辦法去了妓館當小廝掩飾行蹤。”雪枝說著將手中的信箋遞給清儀。
繼續道“哥哥將他救出,把他安排在了錢氏那處。”
清儀點了點頭,打開信箋仔細看了起來。
信中說王慶雖不知他父親為伯爵府辦了什麼事,但確實收了金銀,為了保命他可以作證指認。
“還不夠。”清儀輕聲低語道。
雪枝愣了愣,沒聽清清儀的話,問道“小姐,你說什麼不夠?”
清儀收起信箋,沒有回答她,複又問道“你說他和錢氏在一處?”
“是,小姐。”
清儀微微皺了眉頭,叮囑道“這兩日要看緊錢氏和王慶。”
雪枝領了命,轉身出門去給雙元回信去了。
第二日一早,清儀收拾妥當去了慈溪堂。
許穗仙正伺候著江老夫人吃早膳,李沁如也坐在一旁陪著用膳。
見她進來,李沁如滿臉笑意,對著清儀招了招手“儀兒來了,可用過早膳?”
她親熱地模樣好似前些日子的那些事未曾發生一般,比之沈氏她還要更虛偽些。
清儀規矩地給江老夫人行了禮,從善如流地落了座。
“今日二嬸嬸也來得這樣早。”清儀漫不經心道,可眼神卻未在她身上落下一刻。
李沁如麵色不改,親昵地從丫鬟手中取過碗碟擺在清儀跟前,又轉頭對許穗仙道“給大小姐盛一碗粥。”
清儀給身邊的雪枝使了個眼色,雪枝心領神會走到桌邊接過李沁如手中的碗,給清儀盛了粥。
李沁如有些悻悻收回了手,低頭捧起茶盞喝了口茶。
清儀的餘光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裡,轉頭對站在一邊的許穗仙道“穗仙妹妹怎麼還站著,你如今還未過門,還是我們江府之客,都知你有孝心願意伺候著祖母,可要把我們這些親孫女都比下去呢。”
穗仙感激地看了清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