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毒婦在哪?哀家要親自審問!”
沈氏被帶上來時還是懵懵的,她昏了一路,進了宮才被太醫施針紮醒。
被江容瑾扶著上來,一抬頭就對上清儀的眼睛,把她嚇得連連往後退去。
“你!你是人是鬼?”沈氏聲嘶力竭道。
莫如姑姑皺緊了眉頭“大膽!太後麵前豈敢大聲叫嚷!將軍夫人太沒規矩了,還不快跪下!”
扶著沈氏的江容瑾連忙拉著沈氏跪下。
她倒是沉著冷靜,垂眸道“這幾日姐姐出事,我母親憂心不已,深思倦怠,衝撞了太後,還請太後恕罪!”
沈氏此刻也回過神來,忙低頭認罪“臣婦……傷心過度……還請太後娘娘饒恕。”
“你就是那個前些日子在皇後壽宴上僭越失儀的江二小姐?”太後不著急審問沈氏,先問起了江容瑾。
江容瑾沒想到太後會提這事兒,不由雙頰一紅“臣女……臣女確為江家二小姐,可千秋節失儀一事,實是誤會……”
“誤會?要哀家說,皇後當初就不該輕饒了你,你同你這惡毒的母親,真真是一脈相傳!”太後橫眉冷豎,猛地一拍桌案,嚇得堂下的兩人都噤了聲。
太後瞥著瑟瑟發抖的沈氏母女,就這愚蠢的模樣,還敢出手害她的清儀?當真是活夠了。
“沈氏,儀兒此次出事,可是你的手筆?哀家給你個機會,你若好好交代,哀家還可以饒你一命。”太後放慢了語氣,可威壓仍在。
沈氏低垂著頭,顫聲開口“臣婦……臣婦……”
江容瑾看著如此緊張的母親,悄悄在袖袍下扯了扯沈氏的手,拋去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沈氏立馬會意,太後如此問,定是沒有實證,她如今不能自己抖落出來。
這般想著,她矢口否認道“臣婦不知太後娘娘在說什麼?我雖是繼母,可我平日裡待儀兒不薄。”
說著她又轉頭看著清儀“儀兒……母親可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何故給母親安上這樣的罪名?”
清儀冷笑著看沈氏在堂下演戲,開口道“祭祖的一切事宜皆是你在安排,就算驚馬是意外,可有人在林中提前安排了刺客,你要說這一切你都不知情嗎?”
江容瑾聞言,出聲反駁道“就算林中真有刺客,姐姐平日裡行事高調,說不定是不知在哪裡得罪了什麼人,引得仇人追殺,這怎麼就推到我母親身上來了?”
莫如姑姑見江容瑾如此沒有規矩,開口斥責道“江二小姐,太後未曾問你話,你開什麼口?”
江容瑾冷冽的眼神掃過莫如姑姑,聲音揚高了兩分“就算要升堂問罪,那也是大理寺和刑部的事,人人都知太後娘娘偏疼姐姐,我母親好歹也是將軍夫人,不能就這般被空口白牙地定下罪名!”
這話乃是大不敬,意指太後為了清儀要胡亂懲治外命婦。
太後還未發怒,就聽殿外一道清潤的男聲響起。
“江小姐這話是有幾分道理,幾日前刺殺寧安郡主的刺客皆已歸案,若不如就讓本王提了江夫人去大理寺與他們對質清楚?”齊樾一身靛藍色長袍,腰間係著白玉腰帶,邁著緩慢地步子,從殿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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