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了,二哥在說他黃泥岡經曆的時候,就是在水瓢大棗組合下,押運隊伍集體翻車,叫人在眼皮底下把大搖大擺把生辰綱運走,而他也由光榮的公務員變為罪惡的通緝犯。
嗯,沒錯,讓二哥從天堂墜入地獄的,就是這兩玩意。
我不禁多了一個心眼,擔心眼前這個人是不是也在打我們主意,不過從他的外表舉止來看,似乎又不太像。
江湖險惡,扮豬吃老虎的人多的是,必須小心對待。
借著感謝招待的由頭,我主動伸出右手向他表示感謝,那人憨厚一笑,伸出手回禮,握手之間,我突然使勁,那人哎呀一聲叫喚起來,急忙把手往回抽,看樣子是我多心了,他就是一個普通村民,於是我伸開手,那人甩著手掌,有點埋怨地說道:“兄弟,我好心接待與你,你攥我手乾嘛呀這是,弄疼我了知道不。”
我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手勁大,一時沒收住,請見諒。”
那人甩著手繼續說:“手勁大也不能抓著人家不放呀。”
“看到你這麼帥,人家情不自禁嘛。”
“你說什麼?”
“看到你這麼帥,人家情不自禁嘛。”我提高音量,又重複一遍。
“當真?”
“當真。”
“果然?”
“果然!”
熟悉的台詞此刻又出現。
我發現那人的眼神突然有點拉絲。
草,他不會是個基佬吧。
我菊花一緊。
不行,得趕緊走,情報不情報的已經不重要,萬一被他傳染上艾滋病那就完了。
我朝曹正瘋狂使眼色。
曹正心領神會,起身便向他告辭,我順勢跟著他,奪門而出,連擔子都顧不上帶走,留下那人家中獨自淩亂。
“三哥,乾嘛走那麼快,我們還沒跟他進入正題呢。”
“進啥正題,你沒發現他是個基佬嗎,再不走,那你就等著進入身體吧。”
曹正一聽,冷不禁打個寒顫,舌頭吐出老長,半晌才反應過來,說道:“哥,我不造,我真的不造啊。”
“不知道就說不知道,還不造咧,知道你在後怕,但也沒必要一口台灣腔,聽上去怪怪的。”我白了他一眼。
曹正嘿嘿嘿幾聲,算是回應。
任務沒有完成,我們繼續沿著村道找下一個目標,人家遇到不少,不過都覺得不太合適,於是繼續往村裡走,快走到村尾,看見一戶人家大門緊閉,門上被人潑過紅漆,牆上隱約寫著欠債還錢、xxx殺你全家字樣,雖然字跡很淡,卻還是能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