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封假信,裡麵的內容就靠不住,要知道真實的情況,隻有派人去華州城打探。
施恩自告奮勇,請求大哥派他去完成這個光榮又艱巨的任務。
大哥還沒表態,我便聽到張青哥哥抿嘴偷著樂,看到我在注意他,他尷尬摸了一下鼻子,順勢把頭扭到一旁。
我從口袋悄悄掏出手機,給他發了一條短信:“哥哥,笑什麼呢,分享一下讓弟弟我也高興高興唄~”
短信鈴聲響起,他拿出手機看內容,隨後麵無表情打字,發送出去後,他抬起頭,對我會心一笑。
屏幕亮起,短信來了,我一看內容,說實話有點無語。
短信內容如下:“弟啊,你看施恩這話說的,什麼叫光榮而艱巨的任務,隻是打探個消息而已,又不是去扛炸藥包,光榮個球,艱巨個六啊。”
我明白,他的意思不是說施恩不能去打探消息,也不是做大哥的舔狗,而是單純調侃施恩這種小題大做,上綱上線的調調。
我覺得張青哥哥有點過激了,施恩並沒說錯什麼,年輕人嘛,說話誇張一點很正常,沒必要調侃人家。
我不同意他的看法,禮貌起見,還是回了他一個微笑。
笑是世界上最好用的東西,不但能掩藏自己,同時能向對方釋放善意,所以我跟很多虛偽的人一樣,很愛笑,當然,我這個比喻不太恰當,因為我不是一個虛偽的人,隻是打一個比方,比方而已,你懂的。
大哥叫施恩不要急,到了需要的時候再領任務也不遲。賀團練不是史進兄弟的乾哥哥嗎,派一個兄弟進城設法跟他取得聯係,他路子廣,請他出麵幫忙,肯定比我們自己瞎打聽好。
眾人紛紛稱是,大哥看了一圈在座各位,最後點名楊春去走一趟,並讓他臨行前到庫房取十根金條,以它做撬棒,撬開賀團練的金口。
楊春領命離去。
三天後,楊春回到山寨,帶回一個令人作嘔的消息,對方拒絕見他,並通過中間人傳話,說他本人奉公守法,堅守正氣,從來都是嫉惡如仇,與罪惡不共戴天,對犯罪分子一向都是雷霆出擊絕不手軟,怎麼可能和山賊土匪打交道,更不可能認識什麼史進。
至於說什麼認做乾弟弟,那都是謠言,是競爭對手為了抹黑他肆意編排用來詆毀他的,對此,前些天他特意開了新聞發布會做了說明。
中間人表示人家還說了,警告楊春以後不要再去他家,不然就把他抓進大牢,遭受牢獄之苦!
大哥臉都氣歪了,戳著禪杖直罵賀團練混蛋,他問楊春事先有沒有把那十根金條鋪路,楊春回答在拜訪之前托中間人轉交,但對方不收,回到山寨時已經交還給了庫房。
大哥叫人去請朱武,讓他幫忙分析情況,朱武說賀團練這麼急著撇清與史進兄弟的關係,說明史進肯定是出了事情,而且這事情會影響到他的前途,搞不好還會被拉下手,所以他才翻臉不認人,睜眼說瞎話。
大哥覺得朱武說的有道理,他又問二哥和我,我倆都覺得朱武說得對。此刻施恩再一次提出去華州打探消息,大哥想了想,說還是他親自去吧,萬一史進遇到了什麼危險需要解救,他武功好,會適合一點。
我們當即表示反對,做大哥的怎麼能親自出馬呢,又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
反對無效!
大哥鐵了心要去。
我提出跟他一起去華州,多一個人多份力量,也好有個照應。況且我還是行者打扮,跟他這個和尚一起不會引起懷疑。
大哥沒反對,也沒同意,他隻淡淡說了一句,明天上午出發,聚義廳彙合。
第二天天一亮,我早早收拾好來到聚義廳,發現我交椅旁的桌上壓著一張紙,上麵大哥扭扭歪歪寫著一行字:“我先去華州看看,你在家等我消息,勿跟來。”
問大哥旁邊住的嘍囉,才知道大哥在昨晚三更就獨自一人下山去了,臨走時吩咐嘍囉不可泄露,並交給他一張紙條讓放我桌上壓好。
好心急的大哥,多一刻都不耐煩等。
我搖頭苦笑。
突然想起朱武剛見大哥時說的那句:“好心急的師父”。
真他媽有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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