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磊等人修整一個小時後,正要繼續前進,突然想起來輪胎報廢了,車裡隻有兩輪備胎,隻能選擇步行。
好在陸清阻攔在先,知曉目的地有重大線索,且不會太遠,所以反而都有些激動。
走了三公裡多,有一條小岔路,眾人討論過後決定走岔路,如果短時間沒有任何發現便返回。
沒過多久,他們停下腳步,眼前是一棟老舊的白色正方形建築,上麵幾乎沒有窗戶,有也僅僅是臉盆大小,在外麵看不到裡麵的景象,僅從外觀來看平平無奇。
門口也是一道老舊的不鏽鋼門,鄧明玉上前擰動把手外拽裡推,然而門裡鎖死,打不開。
魏磊一把推開她,雙手拽住兩邊門的把手用力一扯,門紋絲不動,把手竟然硬生生扯了下來,他看著手裡的兩個把手,沉默不語。
其餘人感覺氛圍有點不對,紛紛後退,尤其是鄧明玉,臉色怪異,想笑不敢笑,被魏磊氣息鎖定後立馬恢複正常。
魏磊丟掉把手,後退兩步,右手收至腰間握拳,飛速透明化,露出裡麵的紅色肌肉線條,至黑至陰的詛咒之力傳導到拳麵上,短暫蓄力後,踏步一拳轟出。
咚!
兩道鋼門中央的合閉處猛地凹進去三厘米,四根手指印根根分明,魏磊穩住氣息,左手順勢朝凹陷處拍去,宛如一個大蒲扇,掌風呼嘯而過,又是咚的一聲,門又往裡狠狠凹陷進去一些,原先的指痕被拍平,留下清晰的掌紋。
但沒有一絲縫隙,安全性拉滿。
魏磊感覺麵子有些掛不住,雙手化為無數道殘影,疾風暴雨般拍打在門上,一時間鋼門爆發出劇烈聲響重疊在一起,後麵的幾人皺起眉頭,倒也還好。
之前對打的聲響都讓她們短暫失聰了,現在這點聲音小意思。
終於,鋼門開始承受不住,就在魏磊又一掌拍在合閉口處時,鋼門裂開一絲縫隙。
魏磊還沒露出笑容,臉色突然一變,全身迅速透明化轉身將三人撲倒。
那縫隙泄噴出一絲綠色氣體,門內外的氣壓差導致鋼門瞬間褶皺,一股帶著病毒臭味的綠色氣體轟然爆發。
轟!
鋼門炸成無數碎片朝外麵飛射,一部分打在魏磊後背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大量致命毒氣暴露在空氣中,魏磊抬手狠狠扇動,將毒氣吹到一邊,讓周圍的空氣短暫清新,隨即抱住劉丹青,龐大的身影轉瞬消失。
等李尋清和鄧明玉起身,他已經回到門口,對著病毒最濃鬱的地方張開嘴,用力一吸,大量綠色氣體猛地灌進嘴裡,毒氣刺激舌頭,產生辛辣的爽感,他咽進肚裡打了個綠色的嗝,頗為滿意。
也隻有他能無視毒性,甚至像喝可樂一樣大飽口福了。
鄧明玉感覺腦袋突然暈了一下,詛咒之力瞬間應激運轉,將體內的病毒無害化處理,她頓時反應過來。
能看到綠色隻是因為空間內病毒密度過高,實際上無色無味的空氣中依然有著足夠致命的病毒在他們周圍遊蕩。
兩人走到魏磊身後,看向沒有一絲光亮,不斷外泄綠色氣體的缺口,掏出手電筒朝內照射。
“走吧。”
魏磊一馬當先進入這棟古怪的建築,裡麵的裝潢和陳舊的外表有天壤之彆,處處透露著低調的奢華。
大廳空無一人,魏磊走到前台朝裡麵看去,一具穿著西裝,慘不忍睹,勉強還有人形的腫脹屍體倒在地上。
她的臉部腫脹成一個圓球,長滿了大大小小的鼓包凹陷,幾乎無法分辨出五官。
無論生前長的多麼可人,身材多麼曼妙,這副樣子恐怕入殮師也沒辦法妙手回春吧。
她也沒這機會,體內體外全是高危病毒,屍體怕是出不了這棟建築了。
李尋清注意到大廳後的通道入口還有一道透明檢測門,頂部的紅光還在閃爍,顯然仍在運轉,於是回到大廳,從那具前台屍體上取下吊牌。
由於姿勢問題,吊牌卡在脖子上無法取下,她輕輕推起肩膀,沒想到那塊身體像是爛泥一樣凹進去,等她鬆手時順著衣服流到下方,從肚子那邊流到地上,是一攤紅綠相間的液體,混雜著油脂碎骨。
李尋清猶豫片刻,隻得心裡默念抱歉,將吊牌拽下,屍體的脖子輕而易舉斷裂開來,腦袋磕到地上,一半化為爛泥,還有一半正在融化。
李尋清提著吊牌走過檢測門,甩給鄧明玉,最後是魏磊。
當然,可能不用吊牌也能進,或者就算有警報也沒有影響,但謹慎起見,避免一切可能發生無法掌控情況的行為。
李尋清沒有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全靠穩重步步推進。
路上他們見到了許多屍體,也大概明白了,這裡應該是某個畜牧業方麵的實驗所,裡麵有許多大小不一,沾滿綠色油脂的籠子。
一層逛完沒有任何發現,於是步梯上二樓,三樓,除了死屍以外一無所獲,於是下到地下一層。
“嘶——”
蟒蛇吐信聲從深處回蕩過來,還有東西被掃落在地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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