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神父的話,寧燁愣了一下,驚奇道“盯上我的鬼這麼強?”
陳洪友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也可能是比人家多。”
沒等對方說話,他繼續道“還記得你被那個開公交的撞爆嗎,你那時候又站起來了,不過是以另一種形態。”
“全身冒出黑色火焰狀的不明物質,能力未知,威力未知,對單水平極強,應該和瘟疫詛咒是同級彆,也就是第二枚主教級彆的詛咒核心。”
寧燁不安地捏緊手指,不明白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也是你乾的?”
陳洪友擺手否認,“誰乾的也不是我乾的,要是沒達成平衡,而且正常情況下不可能平衡,其中一個直接變成養分,我才不會乾這麼蠢的事。
可能是哪個家夥也看上了你,在你體內種下的詛咒核心,和我種下的碰巧達成了平衡,幾乎不可能發生的巧合與奇跡,在你身上實現。
結果你也感受到了,三階的雙主教詛咒疊加起來,差點砸穿地心送你下地獄。”
寧燁陷入沉思,神教沒必要,邪教不應該,難不成是帝國?
他輕撫肚子,裡麵的那隻老鼠發出悠閒的吱吱叫聲,將心裡的不安平複下來。
什麼也做不了,又能怎麼辦呢?管他的,船到橋頭自然直。
“我要帶寧萌走,有什麼辦法麼,朋友?”
陳洪友露出喜悅的笑容,“每次你有疑惑的時候,我都會給你解答,這次也一樣。”
……
你第一次擁有屬於自己的房子時一定很高興吧?
花光積蓄,背上三十年的債務,但你拿到了房產證,擁有了一套自己的房子,從這一天開始,你在這個世界有了自己的地盤。
但很遺憾,事情不是這樣。
等等,你彆著急,先聽我說完。
我知道,七十年產權,過期了再交錢就能續產權,你有房產局開給你的房產證。
但我們把視角抬高一點。
帝國的土地歸帝國所有,它授予建築在這片土地上存在的權力,明白嗎?
不明白?好,帝國的土地屬於帝國,帝國是皇帝五世的帝國,這點沒有疑問吧。
房產局替皇帝五世管理他的土地,開發商是中間商,負責建起樓房,再把樓房賣給你們。
你們花錢買的是居住權,而不是所有權,也就是說,帝國是你們的大房東,開發商是你們的小房東,你們隻是花錢租房。
所以帝國想在這裡建立商業廣場,你們的居住權就會被收回。
什麼?我們不是公務人員,憑什麼說這些?
嗬嗬,你儘可以打聽打聽,下河市這些年有多少被強拆的建築,都是我們幫老爺們辦的。
我呢,收了開發商的錢,接了房產局的令,大家都是要發財升官的,你們擋了多少人的道,更是阻礙了帝國的發展進程。
我扯虎皮?哈,千萬彆,這虎皮可是帝國送過來的,我們想今天拆,就今天拆,想晚上拆,就晚上拆,想從哪邊拆,就從哪邊拆,這棟建築現在是我的,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沒錯,當然違法了,違法的是你們,我們守帝國的法,執帝國的命,合法合規,你們隨便找法院告,下河市的,湘瀾省的,帝國最高法院,都可以,想告就告,我們是守法公民,帝國不會冤枉任何一位守法公民,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名罪犯。
我們是帝國的狗,你們是帝國的奴,還想不清楚誰高誰低。
明天早上八點之前,全部搬離,八點正式開工拆掉,誰來也沒用。
當然,你們隨便找關係,找誰都行,把人叫來,他不叫我一聲哥我跟你們姓。
李建國呆愣愣地站在遠處,和其他人一起,望著自己的家被推土機一點一點夷為平地,掀起大片灰蒙蒙的煙霧,耳中回響著昨晚那個戴大金鏈子的高大胖子的話。
沒有賠償,沒有通知,隻來了一個房產局領導認識的小混混,自己手寫了一張通知,貼在牆上,警告過後直接離去。
認識人的,找完後一個人回來,說這是下河市的發展計劃,誰也不能攔,那個胖子有背景。
不認識人的,有人打市長熱線,有人打舉報熱線,有人找舉報渠道,有人找記者媒體。
不到半小時,一群人來了,有警察,有官員,有開發商,齊心協力把舉報者通通抓起來調查,效率高到驚人。
唯獨沒有跑的最快的記者。
你大可以換手機,提交彆人的信息,但彆以為我們查不到你。
舉報者熬了12個小時,出來後誰也不說話,默默收拾行李。
認了。
其他人也明白了,大勢不可擋,抓緊收拾一切可以拿走的東西。
第二天早上八點,開來兩輛推土機,準備強製拆除這棟樓房。
房產局領導穿著一身黑色正裝,遮不住圓滾滾的肚皮,索性不係口子,讓裡麵的白色襯衫承受一切。
他領著一眾手下站在施工現場,在記者的長槍短炮下揮斥方遒。
未來這裡會是下河市新的商業中心,所有居民已妥善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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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快停下!”
一輛車突然開到附近,從上麵下來一個蓬頭垢麵的青年,慌慌張張地跑向一看就是領導的人那裡。
房產局領導擺擺手,記者立馬收起話筒攝影機,招呼著準備回去把領導話語整理一下,直接上報。
一群房產局的員工把男人攔住,抓住他的手腳,抱住腰,嘴也被捂住。
男人一口咬在捂嘴的手的食指上,捂嘴那人嗷的一聲把手抽回來。
他顧不得彆的,焦急喊道“趕緊停下來!我爸還在裡麵,我帶他出來,你們趕緊停下!”
領導一臉不相信,駁斥道“我們早就下了通知,裡麵不可能有人,再敢造謠就蹲局子去吧。”
男人淚流滿麵,隻是發出哀慟的悲鳴,“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領導聽得心煩,讓下屬把他丟出去,再敢進來就報警抓人。
嗡!
一輛灰撲撲的老車衝進現場,男人怒目圓睜,緊咬牙關,油門踩到底,直直衝向即將被推平的樓房。
領導心中的怒火頓時爆發,通知有人發了,誰趕著送死留在房裡,事情已經定下,誰攔誰就是打他的臉。
在下屬紛紛畏懼遠離的時候,他站在車子行進的方向上,激揚的風吹起衣擺與劉海,一時間天地之間儘在掌握的豪邁讓他心情激蕩。
我是領導,誰敢碰我!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