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進的警察們停下腳步,驚駭地看著目標的腦袋突然爆炸,像是摔在地上的西瓜,紅的白的四處飛濺。
一顆牙齒精準射穿一名警員的眼睛,躺在他的腦子裡。
“趴下!趴下!”
“注意隱蔽!”
“有狙擊手!”
“什麼口徑的槍能把腦袋打爆?!”
“老李受傷,呼叫救援!”
現場一片混亂,恐慌的情緒飛速蔓延,樓頂布置的狙擊手迅速尋找開槍點,未曾想耳麥傳來命令。
“友軍開槍,繼續瞄準目標,保持警惕。”
五百米外,某個無人的商業大樓的六樓天台,一個衣著老舊普通的中年人趴在地上,手上拿著一把半自動大口徑狙擊槍,微不可見的淡灰色氣流環繞槍體。
他透過瞄準鏡注視著那具徑直摔到地上的無頭屍體,說道“目標已擊倒,暫無反應,是否補充射擊。”
“停火,轉移位置,自己判斷開火時機。”
“羚羊收到。”
他迅速收起風速儀和彈殼,站起身,把槍背在身後,利用事先釘好的鉤索轉移到另一棟樓內。
一個穿著咖啡色大衣的墨鏡女人從十字路口出現,朝著寧燁走去,嘴裡說道
“蝸男,一起上。”
“嗚呼!”
一隻成年人大小的巨型蝸牛殼從巷子裡衝天而起,蝸殼洞內噴出大片粘稠滑膩的透明液體,鋪滿整條街道。
一個刺蝟頭的男人從蝸牛殼裡鑽出,他的皮膚皺得像是年過百歲的老太太,長滿了不規則的凸點,眼睛突出到眼眶外,細長的肉條頂著人類的眼球到頭頂,兩眼戴著特製的單片墨鏡。
他的腹部貼地,在粘液上肆意飆車。
女人雙手往後一甩,隨手把大衣扔到身後,拿出一把射網槍,握住長滿針管的握把,血液流入槍內,她一邊接近,一邊瞄準寧燁的身體扣動扳機。
嘭。
一張大網在空中展開,網上貼滿了還帶有新鮮血液的符紙,精準籠罩無頭身體。
蝸男雙手抬起,同後尾猛地往下一砸,砸出三個小坑,身體隨著反作用力彈到空中,脖頸直到下腹裂開一道縫隙,張開露出重重疊疊無限嵌套的尖齒巨口,牙齒上的紫色誕液毫無疑問帶有劇毒。
哢嚓。
寧燁大半個身體被他咬在嘴裡,牙齒深深插進骨肉中,誕液流到他身上,頓時冒出濃煙,響起嗤啦的聲響,腐蝕溶解每一顆細胞。
女人見事情差不多了,向羚羊傳遞消息,“收容完畢,我去和當地部門交涉一下,準備撤離。”
“好的鬣狗,衝鏡頭笑笑。”
女人衝著他的方向豎起中指,轉頭撿起地上的大衣,從裡麵掏出名片,遞給封鎖現場的軍隊指揮官。
“廣雲國際安保有限公司,我們為楊市長發布的通緝令而來。”
沒等指揮官說話,一名警官強行推開攔截的士兵,走到兩人附近被抓住,他伸出腦袋,聲嘶力竭道
“你們沒有預警突然襲擊,我的兄弟受重傷,還在搶救,你們……”
“關於這點,”女人很平淡地打斷,“雖然到年底了,不過我司今年的意外指標還沒用完,如果警官不幸離世,請儘快打報告給我,不要拖到年後浪費資源。”
“你!”警官怒發衝冠,攔截的士兵也被她的回答震驚到大腦短路。
警官趁勢抽出右手,指著女人的臉,憤怒使他的五官扭曲漲紅,他咬牙說道“你們和這個恐怖分子有什麼區彆!”
女人裝作認真的樣子思考了兩秒,回答道“我們合法。”
她指了指不遠處的蝸男,他一副很滿足享受的表情,腹部不斷蠕動,縫隙裡不時噴出骨渣血水。
“不滿意可以和他講道理。”
她看著腕上的手表,靜靜等待,一旁的士兵死死捂住警官的嘴,眼神用力示意不要說。
三秒過去,沒人說話,女人放下手,臉上是禮貌的微笑,看起來更像是嘲弄,“和我想的一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背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她激起一背雞皮疙瘩,耳麥中傳來羚羊的驚呼。
“蹲下!”
意識想動,但身體被嚇得動彈不得,腎上腺素瘋狂分泌麻痹了神經。
一隻戴著皮革手套的左手輕輕按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張開,手心處的手套如菊花綻放,露出裡麵液壓機極速開合的齧齒,和瘋狂甩動長滿絨毛小舌的肥大舌頭。
這隻手按住她的頭頂,那一刻,女人全身繃直,癲癇發作似的極速顫抖,山崩海嘯的恐怖感幾乎將她壓垮,逼迫她發出來自靈魂深處的尖叫。
“啊啊啊!”
寧燁一身黑色皮革大衣包裹,鳥嘴麵具的鏡框下閃過一絲凶芒,右手狠狠按下的同時,手心的口器瘋狂進食,像是按壓肉餅一般將她從頭到腳吃了個乾淨,海量血漿四散飆射,噴了周圍人一身。
手掌接觸到地麵,女人懸在空中的手臂才反應過來沒了支撐,跟隨地心引力落到地上。
這裡瞬間變成了血腥的修羅場,所見之處都是混合油脂的血液,空氣中彌漫著濕潤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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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燁腦袋一歪,再度爆炸,轉眼間又從脖子斷截麵裡鑽出無數隻老鼠組成頭顱。
他指著周圍端起槍的士兵,麵具下傳來低沉的警告“誰開槍誰死。”
一個活生生的人被他直接按死,正麵全是血汙的指揮官毫不猶豫扣下扳機,全員士兵在同一時間瘋狂傾瀉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