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你覺得作者在自嘲?他站在某種特彆的角度對讀者教誨?
因為沒有這個對吧。
“這樣看是不是舒服多了。”
提醒你某個角色在既定的故事裡對其他角色說著安排好的話。
我跟你們說話,作者不能加,尊重是相互的。
至於之前對作者的評價,多一點就是侮辱,少一點良心不忍,這樣剛剛好。
作為回報,我會按照他的故事繼續下去,這就是職業道德,也是對他的尊重。
回到正題,弱智這麼多,有哪些能歸我所用。
我要求的不多,願意為了沒有具體指向的集體利益發出聲音,願意為了不存在的東西發出聲音,在謊言被揭穿之後,仍然願意發出聲音,壓過揭穿謊言的真相。
至於是哪些人,嗬嗬,已經玩過一次了,就想給你們看看。
滴滴滴,滴滴滴。
夏仟陽接通來電,親切道“小恩恩呀,你還好嗎?”
電話裡傳來熟絡的嗲嗲聲,“夏姐,我沒事的啦,都是為了毛孩子的未來。”
“嗯。”夏仟陽聲音略微有些低沉,鄭重道“你放心,新星會絕不拋棄任何一位同胞,你受了多少委屈,新星會還你多少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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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有您這句話,夏姐,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跟他們鬥個天昏地暗。”
“你還想要多少啊你。”夏仟陽笑罵了一句,囑咐道“這段時間安靜下來,也不用躲著藏著,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明白了夏姐。”
掛斷電話,夏仟陽居高臨下瞥了一眼讀者。
資本主義汲取了封建主義最精華的養分,有人將它注射進體內,隻為了看一場自己綻放的煙花,並認為這一定有什麼意義。
每個人都喜歡看自取滅亡,不人道,不積極,不正麵,但每個人都愛看。
即使沒有被煙花震撼,也依然會露出笑容,這就是意義,哪怕煙花不認同,也什麼都做不了。
她隨即進入角色,倒上一杯助理準備的清潤護嗓的熱茶,不疾不徐地小口微啄。
……
醫院的地板踩起來有點響。
寧燁站在角落的石柱旁邊,不知道是地板的問題還是人的問題,這裡人太多了,像是蜂窩裡的蜜蜂,耳旁的腳步聲一刻不停的嗡嗡作響。
他沒有生過病,從出生後他就沒有過任何一個學術上可以被定義為疾病的症狀,除了輕微的異食癖,但很多動物都會同類相食,他也許隻是遺傳了某個祖先的食人基因片段罷了。
即使在高中每周七天十四小時的高壓作業下,身體免疫力也沒有下降,注意力高度集中,精神疲憊感比周圍的人明顯小很多。
因此他確實相對輕鬆的獲取了大多數考生無法取得的成績,隻是為了爸爸媽媽的歡心,他選擇了離家最近的一所普通院校,讀計算機專業。
因為他們覺得高深的知識可以轉移他的思緒,而辦公桌和電腦可以壓抑人的本能,性格,精神,還有身體,人類百萬年的進化都是為了塞進合身的辦公桌椅,不然生物進化是為了什麼,適應環境就要依賴環境,成為環境的奴隸,這是一種文化。
如果沒有走上這條危險的道路,也許他會像其他人一樣,正常的畢業,正常的上班,正常的吃掉不順眼的上司和同事,直到被逮捕,上新聞熱搜,成為一周左右的全國談資,死刑執行時再上一天熱搜,上警察院校的教材,青史留名,比起毫無意義的芸芸眾生還是優越一點。
這點優越同樣毫無意義。
什麼有意義,他不是人類,這是有意義的,人類天生失去了我是什麼的疑惑,鑽研我是誰,我由什麼組成,和我為什麼由什麼組成,什麼又是由什麼組成的。
他需要尋找自己是什麼,比起前麵幾個問題,這個問題還算好回答,如果他是一團詛咒,那麼他想知道自己是什麼詛咒,來自地獄的哪裡,有沒有認識他的詛咒或者惡魔。
世界在他麵前蒙上了一層又一層麵紗,等著他揭開。
不然能怎麼樣呢,孤獨的虛無比死亡還要讓人絕望,這是他掉下懸崖唯一能抓住的稻草,隻要它還在,他就在,以人類的意誌,保持理智,永遠好奇。
人類撿起火把一定是為了照亮前方的黑暗,火焰沒有熄滅,就繼續向前。
我們自出生以來大概都是孤獨的,有時候這種孤獨隻能獨自麵對。
但他還在被愛,哪怕隨時可能消失,或是無法接近,也給了他不要放棄的勇氣。
“哥,回家吧。”
寧燁回過頭,年幼的寧萌正牽著他的手,父母站在家門旁依偎在一起,靜靜看著他。
一束光線打下來,他們身上都帶著迷離目眩的光暈,仿佛上了天堂。
他跪在地上,抱住這個很久沒見過的妹妹,寧萌低頭輕輕撫摸他的腦袋。
“我們都好想你,回家吧。”
寧燁沒有回應,而是掏出陳洪友給的藥片,一股腦吃下,妹妹的臉逐漸模糊,隨後像是突然掉線一般消失在眼前。
他希望家人都在想他,但隻有寧萌會這麼做。
醫院大廳的保安注意到角落裡站著個人,戴了兜帽,低著頭,將臉都擋起來,那人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悄然後退。
保安一邊拿起對講機通知同伴,一邊朝他包圍。
“西南角石柱旁邊,有個戴黑色兜帽的,大概一米七五左右,可能是男性,行跡可疑。”
保安瞪大眼睛不敢眨眼,精神高度集中,橫向移動,儘可能將視野優勢放大。
走到一半,他停下腳步,眨巴眼睛,確認角落空空如也,轉頭望向望不到頭的擁擠人群。
寧燁站在急救科手術室外的角落,三個手術室閃爍紅燈,正在手術,外麵隻有三位家屬等候,一女兩男,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地望著地板,依稀可以看到臉上乾涸的淚痕。
噠。
一間手術室燈光轉綠,三名家屬同一時間抬頭,兩人又失落的低下頭,其中胖胖的中年眼鏡男噌的一下站起來,走向手術室門口。
一名老醫生和一名年輕醫生走出來,年輕醫生目光瞥到角落陰影中的男人,目光沒有絲毫停留,看向因為長期保持一個姿勢久坐,血液凝固,腳步有些蹣跚的男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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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怔怔地望著兩名醫生,張開嘴,卻說不出話,隻能呼吸。
老醫生握住他的手,喃喃道“對不起,請節哀。”
男人兩腿一軟,癱在地上,淚水洶湧而出,年輕醫生從後麵抱住他,老醫生跪下來,緊緊握住他的手。
沒有憤怒,隻有突如其來的茫然和令人窒息的悲傷,他泣不成聲,抱住老醫生的肩膀,哀求道“我……我想見她,求求你,讓我見她,我知道她會變成什麼樣,求求你……”
醫生帶他到隔壁的觀察室,留下兩名更加惴惴不安的家屬繼續等待,女人捂住口鼻,眼睛通紅,但硬是頂住沒有哭出來。
寧燁退到黑暗深處,轉眼間來到觀察室的角落,還有幾名護士和一名醫生正在收拾打理,將病人屍體收入抗腐蝕的袋子裡,隻留了一張臉在外麵。
男人死死捂著嘴,通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妻子的麵龐,隻有淚水不停流淌。
他的肩膀垮下來,身體微微輕晃,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散了,被醫生帶走也沒有任何反應。
老醫生看到角落的年輕男人愣了一下,問道“他是您孩子嗎?”
中年男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寧燁,沒有反應過來。
寧燁卻看著那個躺在手術台上,像是睡過去的中年女人,喃喃自語道“不是,我看到的都是死人和?水,想來看看我對活人做了什麼。”
年輕醫生總覺得他有些眼熟,不知道在哪裡見過,但在醫院裡他見過的多了去了,於是怒氣衝衝地朝他走來,口中說道“不是病人家屬禁止入內,趕緊出去。”
“你不是看出來了,還沒想起來我是誰?”
寧燁拿出手機,上麵是一張通緝令,擺著他大學入學時的大頭照。
“你……”
年輕醫生大腦停滯了一瞬,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拽著另外兩人逃離房間,順便還關上了門。
寧燁打一記響指,黑暗中竄出數十隻老鼠,飛到玻璃上,用全身最堅硬的牙齒咬穿屏障。
他跨進手術室,嘿了一聲,驚醒一旁嚇傻的醫生護士,揮揮手讓他們趕緊走。
外麵很快響起刺耳的警報聲,他拉開藏屍袋的拉鏈,從胸口掏出十字架,放在女人的眉心處,坐在麻醉師的專屬小板凳上看時間。
一分鐘。
兩分鐘。
五分鐘。
女人的屍體沒有腐爛的跡象,連屍體身下滲出的綠色液體也變得透明清澈。
寧燁目光凝重,一時間陷入兩難境地。
救人,還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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