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有三個房間物理實驗室、計算機房和解剖室。
一行人審視著二層,陰森的氛圍愈發濃重,壓抑感比一層還要重。
昏暗的燈光,從天花板上的幾盞燈泡勉強傾瀉而下,發出孱弱的光芒。
“既然已經到這裡了,我們就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
李浩然掃視了一圈眾人,開口說道。
他的氣場強大到讓人無法忽視,除了丁梨之外,其他人已經不自覺地將他視為了隊伍的核心。
沒有人提出異議,甚至連丁梨也隻是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她的目光始終追隨著池念。
說來也奇怪,每當她盯著池念看的時候,背後那「東西」就好像被削弱了,讓她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可一旦她把目光從池念身上移開,那「東西」就立馬恢複到之前的狀態——
像詛咒一樣緊緊纏著她,讓她得時刻保持高度警覺。
按照之前的分組,池念這組負責搜查物理實驗室。
而李浩然這組,則去計算機房探查。
至於解剖室,大家商量著等最後再一起進去探查。
當八人再度聚首在二層陰冷的大廳中,相互交換著探索無果的失望眼神,氛圍愈發沉重。
“解剖室可以暫時擱置,眼下紙條所指的天台可能性更大,所以我們先去天台。”
李浩然打破了僵持,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眾人聞言,雖心有惴惴,卻也無更好選擇,隻得點頭應允。
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鐵門開啟聲,一股夾雜著鏽味與歲月陳腐的冷風撲麵而來,預示著接下來的不平靜。
天台上,狂風肆虐,帶著陰森的寒意穿透每個人的衣裳,直逼心底。
眾人的發絲在風中狂舞,衣物緊貼著肌膚,好似連靈魂都要被這狂風撕扯而去。
邊緣的水泥欄杆曆經風霜,斑駁脫落,像是訴說著不為人知的往事。
角落中,幾盆枯死的植物在風中搖搖欲墜,乾枯的葉片相互摩擦,發出沙沙的響聲,如同竊竊私語,又似哀傷的低吟。
地麵上,裂縫縱橫交錯,野草頑強地從縫隙中探出頭來,給這片荒涼之地增添了一抹生命的頑強。
然而,天台邊緣那斑駁生鏽的護欄,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眾人,這裡早已被時間遺忘。
天台中央,一座廢棄的氣象觀測站孤零零地佇立著。
破敗的儀器在狂風中發出嗚咽般的哀鳴,更添幾分荒涼與破敗。
眾人環顧四周,心頭不禁湧起陣陣不安。
“這裡,真的會有線索嗎?”有人忍不住低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隻能分頭找找看了。”李浩然沉聲回答,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掃過。
他話音剛落,林夢卻緊緊抱住自己的雙臂,聲音有點抖“我總覺得,這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暗處盯著我們。”
陳子軒推了推眼鏡,眉頭緊皺,顯然也感受到了這股不尋常的氣息
“大家小心為上,這裡或許不僅藏著線索,更可能潛伏著未知的危險。”
就在眾人分散開來,準備仔細搜尋每一個角落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鴉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