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琢磨著剛才的事兒,便想到了剛剛自己在窗戶上的投影。
雖然沒有注意,但她依稀好像看到自己的投影臉上也是一副傲慢的神態。
這種感覺很微妙,就像是一瞬間捕捉到了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
她心裡咯噔一下,快步走到鏡子前,想要確認自己的表情。
鏡中的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池念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試圖調整臉上的每一塊肌肉,想要擺脫那副仿佛刻在骨子裡的傲慢神態。
但不知為何,池念發現自己的臉頰肌肉,似乎不再聽從意誌的指揮,無論她如何努力,那副傲慢的神態始終揮之不去。
就在這時,池念耳邊隱隱傳來了呢喃聲。
這聲音微弱得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邊,但聽在池念耳裡卻清晰得可怕!
她甚至能準確地複述出那個詞——
“rifer”。
池念猛地轉身,逃離了洗漱間。
她一邊走,一邊用手狠狠地揉搓著自己的臉頰,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抹去那不該存在的傲慢。
漸漸地,池念感到耳邊的呢喃聲在減弱,臉上的肌肉也重新回到了她的掌控之中。
但池念仍心有餘悸,她不敢再回洗漱間照鏡子。
隻能走到窗前,通過玻璃的反射小心翼翼地觀察自己的臉。
此時的池念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傲慢神色。
但仔細看去,她的目光深處,依然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高傲。
池念明白,自己身上的這種詛咒並沒有被徹底清除,隻是在她發現之後變得更加隱秘了。
這讓她感到無比沮喪和焦慮。
池念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在這座彆墅裡安心地躺平。
但現在看來,躺平就等於等死。
她必須離開這裡,重新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或者,她可以試著去找船票。
也許隻有持有船票的玩家,才能擺脫這座島上的詭異詛咒。
想到這些,池念不禁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這個副本,還真是不給人一點鑽空子的機會啊。”
本以為可以趁其他玩家沒發現金幣可以買命的時候,多在船上搜刮點金幣靠買命通關。
誰想到副本早就把這條路給堵死了。
逼著玩家們在生死之間走鋼絲。
話雖如此,但池念知道抱怨無用。
她隻能硬著頭皮離開這座彆墅,開始四處搜尋那張能夠救她於水火的船票。
在搜尋的過程中,池念始終小心翼翼,時刻注意著自己的麵容變化。
一旦她發現自己的臉色、或神情有絲毫不自控的跡象;
或是耳邊再次響起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呢喃聲時——
她都會立刻離開當前位置,找到一個無人的偏僻角落,用力揉搓自己的臉頰直到恢複原狀。
這樣雖然能壓製住心底那股“傲慢原罪”的躁動,但她的臉頰也因此始終紅彤彤的
甚至有些微微腫脹!
看起來就像個紅彤彤的蘋果,簡直萌到不行。
隻是,池念可沒心情欣賞自己的可愛模樣。
她隻覺得臉頰都快被揉廢了
又一次躲在角落裡,狠狠地揉了把發酸的臉頰,起身之際——
池念突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陰冷的氣息。
她小心翼翼回頭查看——
隻見一雙眼睛,正用一種看待螻蟻般的蔑視眼神打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