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眾人是被管家的驚叫聲喊醒的。
顧清寄翻身跳下來拉開門,故作不高興的樣子“管家先生,您吵到我睡覺了。”
“對不起,客人。”管家眼裡劃過一抹深深的忌憚之色,“昨晚我們的古堡裡出了些問題。”
“是嗎?”顧清寄回敬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是我們可憐的艾米莉小姐回來了嗎?”
“不是的,客人,是我們的仆人昨晚遭到了襲擊。”
“這樣啊。”顧清寄驚訝地捂住了嘴,“那凶手抓住了嗎?”
“凶手跑了,我尊敬的客人。”管家很快整理好了情緒,麵上表現得非常遺憾。
果然,就算管家知道了是她所為也不敢說出來,因為如果說了出來,他們維持在表麵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好吧,真可惜,我們就受點累幫你們把凶手也抓住好了。”顧清寄高手般的悵然若失道。
正好出來的盛安織……
她覺得管家的眼神好像要刀人。
到了吃早飯的時候,遲遲不見珀爾太太下來,幾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卻誰也沒說話。
速戰速決過後,八人便按照前一天晚上的決定分成了兩隊行事。
盛安織一行人走到太陽正當午時才終於到了山腳下,陸嘉寧是真的有苦說不出。
“阿寄姐姐,都走了一上午了,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啊?”陸嘉寧苦著臉問出了問題。
“按照剛才看到的指示牌子粗略估算,還有兩千米。”
顧清寄還沒說話,盛有羲已經搶答了。
一想到還有兩千米,陸嘉寧簡直生無可戀“還有兩千米嗎?”
“走吧,還遠著呢。”顧清寄無情地把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姐,你還行嗎?”盛有羲也沒忘記關心自家親姐。
盛安織實話實說“還好。”
“織織,他們兩個有武力值,我姑且就當他們身體好,但是你怎麼也沒事啊?”這下陸嘉寧是真的懷疑人生了。
“我姐是科學家,經常跟教授爬山找藥材,其他的沒有,最不缺的就是耐力。”又是盛有羲搶著回答。
盛安織語氣平淡地剜了他一眼“顯著你了?”
盛有羲嘻嘻一笑,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盛安織抬腿就要往他腿上踹,盛有羲也不躲,畢竟,他最了解他姐了,他姐才不舍得真踹他呢。
果不其然,盛安織一腳踹空了,也沒追著他再踹。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兩邊的叢林裡突然傳來了一聲嘶鳴。
盛有羲立刻擋在了盛安織麵前,與此同時,顧清寄一把將陸嘉寧拽到了自己身後。
一道巨大的蛇尾猶如鞭甩,朝他們迎麵甩了過來。
盛有羲以目光為尺,迅速算出了距離,反身攬過盛安織向後一滾,正好避開蛇尾。
顧清寄更是絕,看準時機,拉著陸嘉寧向後一仰躺,正好讓蛇尾從她們上麵甩過。
那是一條渾身烏黑似鐵的巨蟒,約有一棟樓高,身軀奇粗無比,遍布著巴掌般大小的黑黝黝鱗片,一對綠幽幽的蛇目,正放著陰冷的寒光。
顧清寄臉色微有凝重,幾下就敏捷地爬上了離她最近的一棵樹,直接跳到了巨蟒的身上,握緊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它的七寸上。
然而這條巨蟒身上的護甲極厚,顧清寄的攻擊雖給它帶來了疼痛,自己的手上也崩出了血。
她就像沒感覺到似的,絲毫不收力地又砸了一拳。
巨蟒被徹底激怒了,張開血盆大口就朝著她咬了過來。
“阿寄姐姐,小心!”陸嘉寧驚呼一聲。
盛有羲幾下滾到路邊,抱起一塊不算小的石頭就砸進了巨蟒的口中。
還沒鬆一口氣,巨蟒就輕鬆咬碎了口中的石頭,碎石沾著毒液炸裂開來,無可避免地劃傷了離它最近的顧清寄。
那毒牙幾乎有一人高,相當尖銳,似乎還綠色的毒液隱隱冒出。
“臥槽,顧姐,它牙有毒!”盛有羲差點被嚇了個魂飛魄散。
顧清寄當然也發現了,她甚至已經感覺到了身體裡毒素迅猛的擴散了。
盛安織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了一支注射器,用力扔給了顧清寄,聲音都在發著顫。
“阿寄,隨便找個位置,隻要紮在它身上就可以,快!”
最後的“快”字已然帶上了哭音。
顧清寄隻是微微一驚,立刻就撐手在大蟒蛇身上連躍幾下,躲過了巨蟒的腦袋三番五次的襲擊,終於接住了那支注射器。
她就近找到了一個相對較軟的地方,用力紮了進去,迅速將裡麵的藥液推進了它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