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恐怖的神之威壓,神之領域內,卻有著另一股力量在分庭抗禮。
桀蠍之主眼中,是渾身上下被聖威覆蓋的墨昭,宛若真正的聖器之主,爆發出了真正力量。
在摩蛛子一眾半神眼中,墨昭是一個以一己之力,手握聖器,便敢與神袛對抗競爭的異類者!
非我族類,便是異類!
此刻,桀蠍之主就像是領域內的天,而墨昭則是一個逆天而行的反抗者。
兩者,針尖對麥芒,毫不相讓。
嗡嗡嗡……………
黒羊戟嗡嗡作響,戟身似通靈一般,竟有種激動,高興的情緒。
那,赫然是被墨昭的戰意,信意,所激發出的真正聖意。
聖器,聖器。
聖者前,器皿後。
古今往來,聖,有著諸多蘊意。
而在地星,便是聖人,朝聖者之稱呼。
聖!
可與天爭!可與天齊!
天地不仁,萬物可為芻狗,然,聖脫其外,不在五行。
而深淵中,聖的含義同樣不一樣。
聖可比神!
顧名思義,聖器,堪比神袛!
然,神器,則更與之不同,比之聖器,多了神袛的一些特彆性,此非神念,更為特殊。
而今,麵對桀蠍之主,那神之威壓的降臨,除了昭示著神袛的威嚴,同樣也是帶著挑釁,帶著鎮壓的意味威懾著黒羊戟。
在這和墨昭的雙麵刺激下,黒羊戟怎麼可能會無動於衷。
既為聖器,豈能受辱!
於是乎,黒羊戟便自主迸發聖威,既是自願,也是甘願。
現場中。
神之領域像是浩浩蕩蕩的洪流,將那負隅頑抗的反抗者包圍,並不斷的磨滅著聖威之力。
像是一群饑餓難耐的狼群,虎視眈眈的盯著獵物,隨時都會給予致命一擊。
而作為主導這一切的桀蠍之主,祂好似並不在意黒羊戟的徹底複蘇。
閒庭若步般邁步靠近,一步,兩步…
每走一步,那恐怖的神之威壓,包括神之領域都力量暴增,好似沒有極限,不斷加級。
桀蠍之主的一步走出,取而代之的便是墨昭所在處的神威之力削減。
一步一削,一步一減。
好像沒有極限,直至終點為止。
這一切發生,不過數息之間,這其中,最苦不堪言的,卻是摩蛛子他們。
原本就被聖威和神威壓製,痛苦又無力,而突然暴漲的神威更是無情的全方麵鎮壓,不留一絲餘力,難以承受。
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想要逃離,卻難動分毫,腳下仿佛紮根了一樣。
“你們打歸打,但彆波及我們好不好。”
心中無聲怒吼,隻可惜,敢怒不敢言,說的便是他們。
正當他們快要堅持不住,要跪地出聲求饒時,那恐怖的神之威壓突然一止,像是到達了高潮一樣,戛然而止。
不解,困惑剛剛浮現眼表,便看到桀蠍之主和墨昭已經麵對麵,真正的碰麵。
全麵襲來的神之威壓,困獸猶鬥的聖威之力。
時間在此刻近乎靜止,畫麵仿佛定格。
———————
一抹黑光閃,一道墨芒綻。
黑暗乍現,整個神之領域頓時間蒙上了一層黑暗,隨即像是困獸出籠,壓縮到極致的恐怖聖威在這一刻釋放。
嗡嗡嗡——————
嘩嘩嘩嘩嘩——————
漣漪起,波濤湧,一浪掀起千層浪。
原本剛剛喘口氣的摩蛛子等半神,又再次如風中柳絮,水中蚍蜉,搖晃不定。
哢啦————哢啦——————
除卻聖威,黑暗,生命,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在此刻,也一同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