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華散落而下，沒有受到一絲阻力，越過了籠罩黑暗之城的黑暗咒籠，如星星雨點沒入惡魔們的身軀各個部位，而後消失不見。
一眾神袛同樣沒有幸免，即便是動用至高之力阻擋，也沒有起到丁點作用。
“我的力量………在消退！！！”
“不，不要。”
“該死的，這就是禁語神袛的力量嗎。”
“怎麼辦？這下子……根本沒法打啊。”
一聲聲略顯驚慌且不知如何是好的話語響起，那些正是從下位神袛口中傳出。
因為禁神法域的影響，讓祂們體內的力量陷入了沉眠，陷入了蟄伏狀態，根本無法調動一絲一毫。
這就仿佛是祂們明明手上有槍，卻沒有一發子彈可用，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傷害，如同玩具一樣。
斷獄塔上，墨昭同樣被光華普照入體，但並沒有真正對他造成任何影響，因為黑暗包囊了一切。
禁語神袛，可禁天地，眾生，卻禁不了亙古鐵律。
生命，輪回，陰陽，混沌，光明，黑暗。
這些是根本，屬於造化之上，乾坤之外。
單單是禁神法域，根本無法做到真正的禁錮。
究其原因，墨昭隱約感覺，這或許跟黑暗神袛所賦予的黑暗之源有關。
“禁語………禁神。”
呢喃自語，墨昭隱約間發覺到了一些不同尋常之處。
他感覺，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像是既定因果，早有預料，好像被某隻無形的大手操控著。
“上中下位神袛，至高神，斷獄塔，黑暗之城………”
當墨昭嘗試將這一切聯係在一起時，他的意識猛的一震，旋即又看向了上空。
那裡，此刻正發生一件矚目萬分的大事。
禁神法域的開啟，讓喪主徹底失去了至高之力的保護，連帶著的還有深淵之力的聯係都連接中斷。
祂，徹底的孤身一人，再無其他。
而這樣的結果，恰恰是魔人神袛所想要的。
“這一天，可真是讓吾好等啊。”
紫耀的眼眸之中迸發出精銳的光輝，魔人神袛的身軀都是在隱隱欲動，祂輕輕貼附耳邊，對著喪主說了一句話。
“你…………”
這句話，或許沒有任何特殊，可是，卻讓喪主察覺到了什麼，直至祂的目光逐漸收縮最後失神，嘴巴更是無聲張開。
祂，想起來了！
不，準確說，是回憶起了一些碎碎畫麵。
曾經，在某個地方，一個不知名的身影，對還尚未弱小的他，不曾成為神袛的他，說過一段話。
“不要好奇，不要追問。”
“你的一切，答案自己去尋找。”
“生是誰？死是誰？”
“有無可有，始結？終開？”
“嗬嗬，想來那一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吾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
畫麵如潮水湧來，卻又如同光輝散去，一切發生在一瞬之間。
可是，喪主卻是真正明白了這些話的含義。
“你是我，不，我是他，你是我，那……他又是誰！！！”
突然之間，祂口中蹦出一段自描自繪，自言自語的話語，整個人像是癲狂，失去了理智一樣。
見狀，魔人神袛眉頭微挑，看著喪主的樣子，聽到祂的話，不知為何，竟會讓祂的心莫名有一絲恐懼。
沒錯，就是恐懼！
“你？我？他？”
“什麼意思？”
不知為何，魔人神袛總感覺那句話有著很多詭異之處，讓祂竟不自覺的停頓了下來。
“什麼情況？”
下方，所有的惡魔，神袛，都是再度傻眼，腦海當中出現大大的問號，完全不明白又發生了什麼。
“一個瘋了？一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