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切由母親安排。”
王氏很滿意初霜的識趣，偏頭看見翠微時，眼中有些疑惑。
“翠微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臉上多了個巴掌印？”
初霜回道“母親，這丫頭恃寵而驕，剛才居然敢頂撞主子，我就給了她點教訓。”
王氏點點頭，眼睛裡又難免擔憂。
“下人做錯了事兒，你則罵她幾句就好了。何必動手，傳出凶悍的名聲可不好了。”
初霜笑笑，目光欣賞看了旁邊的劉媽媽一眼。
“母親您就是太過仁慈了，這下人不好好管教就容易爬到主子頭上。”
“前幾日我還看到母親房中的劉媽媽教訓下人呢，那一頓板子打下去，所有人都聽話了。”
“我想，劉媽媽那可是府裡最得力的嬤嬤，她都這樣管教下人，那指定沒錯，母親，您說是吧？”
王氏倒是沒想到初霜能言善辯。
劉媽媽敢這樣教訓下人，沒有她的允許那是萬萬不能的。
看來這丫頭倒是長進不少。
她點點頭，笑道“母親也是為你的名聲著想，既然你心裡有數，那就好。”
初霜也故作親昵地看著她。
她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王氏要是敢傳他凶悍的名聲，她就敢在外麵說是和她學的。
喬婉從初霜進屋以後一直都臭著一張臉，在外人麵前她們是姐妹，在家裡她基本上都不怎麼掩飾的。
王氏也懶得和初霜繼續廢話，派了自己屋裡的趙嬤嬤一同和初霜回去。
趙嬤嬤是府裡的老人了，這人長著一雙吊梢三角眼，顴骨高凸，是十分不好相處的麵相。
原主可在她手上吃過不少苦頭。
回到凝思閣的第二天，趙嬤嬤一大早就把初霜喊起來學規矩。
初霜一直配合她到下午，她們是在花園裡學的規矩。
因為隻有花園旁邊的湖才足夠深。
王氏其實是想自己最好死在裡麵吧！可惜，初霜可不會那麼輕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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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學的規矩根本就挑不出錯來，趙嬤嬤顯然是被人吩咐過的，硬是雞蛋裡挑骨頭。
初霜一開始都忍著，瞟見花園入口的衣角以後立刻開口。
“趙嬤嬤，我到底是哪裡做的不好？你要這麼折磨我，這一個動作我已經重複十幾遍了，你就不能讓我休息一會兒嗎？”
趙嬤嬤皺起眉頭。
顯然是沒料到這個一直乖的像鵪鶉一樣的少女會突然頂撞她。
她雖然是下人，可算是府裡麵的老人了，麵對正經的主子，她會恭恭敬敬。
可這隻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女，又有主母的囑咐，她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教訓她。
趙嬤嬤板起一張臉。
“二小姐。老奴早些年可是跟著宮裡的嬤嬤學過規矩的，老奴說您做錯了，您就是做錯了。”
“夫人吩咐過，絕對不能讓您在春日宴上出醜，您要是堅持不聽勸，老奴隻能動用戒尺了。”
初霜小臉上掛滿了晶瑩的淚珠，看上去慘兮兮的。
“趙嬤嬤，我沒有頂撞你，我就想休息一會兒，我現在根本就沒力氣，求求你能不能讓我歇會兒！”
趙嬤嬤最看不得她這副狐媚樣，她抽屜旁邊的戒尺就要動手。
“二小姐，您要是再不聽話，老奴就隻能依照規矩責罰您了。”
初霜害怕後退，一把抓住了在旁邊看戲的翠微擋在身前。
翠微想要掙脫，卻根本就掙不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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