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霜正要開口說什麼，玲瓏已經先一步拉著她的手去了靈池。
原本熠熠生輝的蒼冥劍已經黯淡了不少，周圍一直有源源不斷的靈氣在為它洗滌魔氣。
玲瓏長吸一口氣開口。
“姐姐，隻有我們能救三界，你害怕嗎？”
初霜有些不明所以看著她，所以玲瓏並沒有像狗血的劇情裡一樣黑化。
她始終都有一顆維護蒼生的心。
是初霜狹隘了，玲瓏傷心對她避而不見，也隻是因為愛情還沒有開始就已破滅，一時間難以接受。
玲瓏淺笑著看初霜。
“你乾嘛喪著一張臉，能為天下蒼生犧牲是我們芙蓉一族的榮耀。我們成神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姐姐，你該不會還比不上我吧？”
初霜搖搖頭，開口想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竟變成了對不起三個字。
玲瓏把眉頭皺起來。
“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喜歡本就是一件隨心的事。”
“就像我喜歡蒼冥與他無關，也與你無關，既然他心有所屬，那我也應該釋懷，在我生命裡還有更重要的人。”
“比如你，比如三界的生靈。”
初霜眼眶漸漸濕潤，淚水無端往下流。
上古時期的神十分純粹，愛憎分明，他們雖不完美，卻心有大義。
眾神不會因為蒼冥判斷失誤責怪他，反而儘自己的一份力守護三界。
蒼冥也會麵對自己的錯誤，願意傾儘所有去彌補。
玲瓏抬手擦去她的眼淚，“時間不多了。”
初霜點點頭，與玲瓏開始獻祭儀式。
她們割破手掌按在蒼冥劍上，神劍有一種驚人的速度開始恢複。
同時姐妹倆也變得越來越透明，可兩人臉上都帶著微笑。
直到兩人化為一縷流光進入劍中，原本黑氣纏繞的劍縈繞著暖白色的光芒。
劍柄上出現了兩個字。
芙蓉。
蒼冥心臟忽然一痛，有一瞬間的走神，被魔王一掌拍飛了好遠。
他吐出一大口血，回頭一看，隻見靈池的方向發出衝天的白光。
那是，蒼冥劍光，可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恢複？
他心跳漏了一拍，一瞬間，蒼冥劍就飛回了他的手中。
他眼睛定定看著劍柄上的兩個字。
芙蓉。
所以她們成了劍靈。
滾燙的淚珠滑落在劍上，蒼冥也終於明白了那一絲情竇初開的心動。
他們甚至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蒼冥握著劍的手越來越緊，既然選擇了犧牲，那不如一起。
他拿著劍飛至半空中，閉眼掐訣，一瞬間神魂離體，他的身後出現了一條金色的巨龍。
魔王眼中閃過慌亂，蒼冥劍歸，龍神祭魂。
他轉身想逃，卻被神劍化成的分身萬劍穿心。
在空中盤旋的巨龍咆哮著穿透他的身體，不過一瞬間，魔王就和龍神徹底消失在天地之間。
上古神族全部隕落。
留下一把劍和一絲龍魂下落人間，墜入了虛妄之淵。
人間殘留的魔族被詛咒，他們的魔氣會不受控，修為到一定階段就會爆體而亡。
這是魔王背刺神族的代價，由全體魔族承擔。
……
再一次睜開眼睛，初霜已經回到了岸邊，她手中握著一把通體漆黑的劍。
還沒來得及反應，白色的蛟龍就從湖裡扶搖而上。
蒼冥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初霜。
原來他們前世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初霜腦子裡迅速複盤剛剛經曆的一切。